她已说罢,那鬼火竟是一团接着一团的消逝了。
淳于妙绣也因此得以轻而易举的出城。
汀月握住姜妙之的手,道:“蜜斯,你想那么多做甚么,她待你好就行了。”
淳于妙绣惊得赶紧站起家来,连灯笼也不要了,赶着黑便落荒而逃,可那一缕一缕的鬼火竟始终跟着她,她跑到那里,那鬼火便追到那里。
说罢便回身头也不回的走了,淳于妙绣也不担搁,随即亦是回身,看模样,这便是要去购买香烛等祭奠之物了。
说罢便闭上眼睛,微微扬起下巴,掐动手指头,眨眼工夫后,便展开眼睛看着淳于妙绣,问道:“敢问女人,但是对那邪祟之物,做了甚么伤天害理之事?”
汀月点点头,道:“蜜斯放心,统统都已办好当了,现在姜岐公子与五蜜斯都认定了蜜斯已死,婢子昨儿归去的时候,用心将蜜斯的家书送到五蜜斯跟前儿,可把她给吓坏了,二话不说便去找姜岐公子了。
“对呀,”汀月点头,对劲洋洋的说道:“婢子就在她屋门口的站着,厥后她走到屋门口,婢子就一脚把屋门踹开,她坐在地上,婢子就把脸凑上去,可把她吓坏了。”
“那女鬼心有郁结,女人只需解了她的心结便可。”
淳于妙绣无法,只好应道:“道长说得是,小女子必然早日前去祭拜,多谢道长互助,”说罢便自袖中取出一包秦半两来递给这方士,继而言道:“小谨慎意,不成敬意,还望道长笑纳。”
汀月闻言这才反应过来,嗫嚅道:“哦,也对,婢子都忘了这茬事儿了。”
加上鬼火较轻,四周略微有涓滴风动,鬼火便会跟着跑,这便是为何刚才那鬼火会追着淳于妙绣。
汀月又问道:“蜜斯,带上香烛去后山,这是甚么事理?”
汀月迫不及待的问道:“甚么体例?”
“如何解?”
说来这所谓的“鬼火”,实在不过只是鬼火罢了,这后山多有野兽骸骨,骸骨中含磷,磷与水氧化以后便产生了氧化磷,而氧化磷的燃点太低,极其易燃,因此鬼火常在隆冬夜晚呈现,现在虽是初夏之际,却因淳于妙绣刚才点了香烛,进而使得鬼火自燃,前人科学,见鬼火而不识,便认定了这是鬼火。
“瞧你,甚么时候也信鬼神之说了,撞见鬼倒不会,只是会撞见些可骇的东西,汀月,要不……你今儿早晨还是别跟着去后山了,免得瞥见甚么东西,吓着你。”
淳于妙绣见势,怔怔道:“妙之……你走了么?你是不是谅解我了?妙之……”
方士见钱眼开,清楚想收,却又忍住了,将那荷包推回,言道:“女人言重,贫道云游四海,只图助人之乐,不求回报,告别。”
方士接过秦半两,捧在手里头衡量来衡量去,而后又望着汀月,汀月不客气的说道:“如何,你还嫌少?”
这时便有一个方士打扮的人拦在她跟前,淳于妙绣被挡住了来路,倒是连头也不抬,看都不看一眼,便绕过挡路之人持续前行,方士干脆回身,唤:“女人请留步。”
淳于妙绣天然是惶恐失措,赶紧爬着坐起来,对着面前一缕鬼火哭着要求道:“妙之,我晓得错了,我真的晓得错了,求求你,求求你放过我好不好,不要杀我,不要杀我啊,妙之!求你放过我,我归去必然烧香拜佛祭奠你,每天都给你上香,只求你放过我,不要再来胶葛我了好不好……妙之,我求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