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对她那么好,好到足以让她对他倾慕,这又要她如何思疑他,姜妙之望着他那双清澈的眸子,有那么一刹时的失神,这些日子,她仿佛愈发依靠他了,一日不见兮,如隔三秋,如何?她爱上他了么?
一个阔别庙堂,与世无争的公子哥儿,如许一个清心寡欲的人,何故如此算计她!
姜妙之微微的摇了点头,言道:“她可疑之处并不在此。”
当时若非赵高用心在她面前将结绿之玉摔碎,而她毫无反应,恐怕她是难逃一死的。
姜妙之顿了顿,思忖着这件事情实在是不好与旁人说出来,即便是他,她也不能等闲道出,毕竟事关姜衍的安危,她如果说了,难保姜衍的实在身份还能瞒住千方百计想要抓住他的人,这倒不是她不信赖他,这只是对姜衍卖力。
在姜妙之内心,桑芷完完整全就是公子扶苏的人。
传言秦始皇宗子公子扶苏脾气温厚,仁慈心善,与秦始皇的残暴无道大相径庭,这一说话的确有根有据,本来他对秦始皇暗中指派赵高剿除六国宗室后嗣的做法持有极大的反对态度,可当他得知宋国的公子衍与燕国的项氏叔侄暗害刺杀秦始皇时,这类反对态度便马上撤销了,从当时起秦始皇以为斩草除根势在必行,他虽没有表示附和,却也没有再一味的反对。
楚国几年前被秦国所灭,而子房公主有幸在楚国被灭的前一年来到秦国嫁给淳于越,至于公子衍,传闻自打子房公主分开楚国,他便也已下落不明,不知所踪,传言说他已经死了,也有很多人说他逃离楚国隐姓埋名只求一世安稳。
“妙之?妙之?”
查不到桑芷的傅籍,天然也不晓得她本来到底是哪国人。
公子扶苏道:“无妨说来听听,桑芷服侍在我府上也有好些年了,这些年我从未感觉她有甚么可疑之处,只是偶然候感觉她行迹诡秘,却始终感觉她不过只是个丫环,便从未曾暗里派人调查她的秘闻,现在听你这么一说,还真是有些可疑的,你现在与我细细说来,我也好阐发阐发,她到底是甚么来头。”
姜妙之被他拉回思路,终是挑选毫无疑问的信赖他,这会儿便思忖着要将桑芷支走,因而回身看着桑芷,叮咛道:“桑芷,我之前叮咛你熬的银耳汤,这会儿想必已经好了,你现在盛了端到上院去晾凉,等我归去还得喝。”
公子扶苏被她这一声唤拉回思路,应道:“嗯?”
如此一来,他便愈发有兴趣听听姜妙之到底是如何感觉桑芷可疑的,桑芷服侍在郑夫人身边足足九年,又跟从他出宫,服侍在将军府三年不足,这加起来统共有十几年,他花了十几年的时候才对桑芷的可疑有所发觉,直到客岁年初之时方才查清楚她的秘闻,而妙之,何故在短短一个月的时候内便发觉到桑芷身份可疑的?
说完这便要扑畴昔,可转念又想到桑芷的事,对他便又有些决计的疏离,而后定定的站在原地等着他走过来,并未扑上去。
桑芷这便转成分开,今后厨房走去,端着熬好的银耳汤往上院走去,而后关上屋门,在银耳汤里头做了些手脚。
桑芷内心头是这么想的,嘴上却也依了,她向来大要上从命姜妙之叮咛的统统,何况现在公子扶苏也在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