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妙之硬撑作安闲淡定,嘲笑一声,道:“好,高堂淳于越,家姊淳于夫人,阿翁左丞相李斯,你若要抓我,不如先归去禀报你家郡守,烦请他去咸阳知会一声。”
姜妙之听言当即打起了精力,道:“你说甚么?”
此人闻言顿了顿,回道:“不像。”
姜妙之低声道:“汀月,这儿不是咸阳,可不是甚么话都能说的。”
大叔又抬眸悄悄看了姜妙之一眼,本来这两位女人是打咸阳来的,听这蜜斯的口气,敢情在咸阳还是个有头有脸的人物,莫不是官家蜜斯?
姜妙之不语,看也不看他一眼。
小厮正忙活着,听言赶紧应道:“诶,好嘞,两碗biangbiang面。”
那官兵说罢,又叮咛身后喽啰,道:“给我挨个儿盘问!”
“诺!”
一众官兵还未冲到这儿,丁复便已逃了,为首的赶紧命令:“追!”
为首的官兵朝大叔走来,大叔余光有所发觉,却仍然安闲落拓。
等待biangbiang面之时,汀月一手托腮,俄然忧愁起来,抱怨道:“蜜斯,你说我们都赶了这么多天的路了,明日到肤施,也不知到底能不能见到阿谁薛炉。”
说罢便将玉还给姜妙之,姜妙之接过后,笑道:“借大叔吉言,但愿如此。”
姜妙之放眼望去,唯独见墙角有一张方桌,四人的位置空了三座,有一个身穿墨灰色直裾的大叔正坐在那边喝酒,姜妙之见他面善,又满脸正气,便走去同他见礼,委宛的问道:“敢问这位大叔,可曾约了人在此?”
汀月倒是烦躁,小声抱怨道:“今儿真是踩着****了,如何甚么事儿都让我们赶上。”
汀月说及“薛炉”二字,中间那位大叔,目中俄然闪过一丝灵光,抬眸悄悄看了姜妙之一眼。
“一群废料!”为首的拂袖痛斥,俄然想起姜妙之与丁复同坐,便蓦地挥刀架在姜妙之脖子上,众喽啰见势,随即将姜妙之主仆二人包抄起来。
为首的听言怔住,赶紧收回刀,同姜妙之躬身作揖,赔罪道:“淳于女人,鄙人有眼无珠,刚才多有获咎,还请,不要见怪。”
姜妙之与汀月寻了一家堆栈落脚,进了堆栈,本想先找一处坐在吃些东西,何如这家堆栈买卖极好,即便到了早晨,也是座无虚席。
姜妙之闻言内心头一冲动,像是觅到了知音普通,喜道:“大叔认得!”
汀月撇了撇嘴,嗫嚅道:“哦。”
话音方落,门口蓦地传来一阵响动,而后便是一阵混乱仓猝的脚步声,引得世人一惊,皆往门口看去,只见一群官兵持刀闯出去,一副要抓人的架式。
一众小喽啰折回身,禀道:“大人,让他给跑了。”
汀月不假思考,对着店内的小厮直接呼道:“小二,来两碗biangbiang面。”
一旁的大叔听言不由自主的看了一眼碎玉,却只那一眼便认出了这是结绿,骇怪道:“敢问女人,这但是结绿?”
姜妙之与汀月闻言皆是一惊,一时候,一众官兵齐齐冲来,欲要拿人,可丁复就是丁复,到底是将军出身,又岂是一帮小喽啰想抓便能抓到的。
因而,一众小喽啰当即追出去,岂知追到堆栈外,便已寻不到丁复的踪迹。
姜妙之果断道:“既是来了,我便毫不能败兴而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