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执道“能有甚么妙闻,小弟每日在书院里温书,习字,练剑,骑射,就算有妙闻也都是书院里一些小事,不值一提”。
乐平叹了口气,说道“如果小振也是你这个设法,那我何至于白日求醉啊”。
那青年听得这话竟然有几分愠怒“我大哥身为世子,王位天然是大哥的,更何况大哥待我们夙来亲厚,你说的是甚么话”。
两人沉默了一会后乐平又说道“不说这个了,可贵你明天来看我,说些成心机的吧,我久不在邺都,有甚么妙闻,说来听听”。
乐平没有理睬古剑的事情,反而说道“这么说,下一任松风书院的山长非你莫属咯?,想好了,王爷的位子不要了?”。
那青年却不觉得意,只是答复道“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莫非小神童连这个事理都不懂吗”,两人眼眸对视半晌,俄然那青年掣出腰中宝剑,只见青光一闪,阳光照在宝剑青色的剑身上,收回青濛濛的光芒,青年飞身一动,刺向乐平。
乐平哈哈大笑“你也不必泄气,我只是说的含糊罢了,四书我天然通读过的,不过这朱子的集注我不过是略微翻了翻,论精研程度,必是远远不及你的”,姬执也笑了起来“被你那句很有所得乱来畴昔了,你呀”。
“嗯?竟然连幽灵都扯出去了,无头鬼将,并割去头颅,哈哈,这倒是有点意义了”,乐平仿佛来了兴趣,“持续说”。
乐平顺势锁住青年右手手腕,手上发力,那青年吃痛,便握持不住,内心暗道一声不好,剑柄已从手中滑落,右手被乐平似铁钳一样钳住,转动不得,便用左手试图接住宝剑,却被早已等候好的乐平先一步用左手接住,电光火石间,只三招便被乐平夺了兵刃,青年不免有些泄气。
姬执道“是啊,我到现在还记得小振另有其他几个小一些的孩子追在我们屁股背面喊哥哥的模样,没想到,这一天来的这么快,快的我涓滴没有筹办。”
这时,一个清澈的声音传来,“本该东风对劲的少年郎,却怎的如此颓唐”,乐平吹掉叶子,缓缓的展开眼睛,瞥见面前青衫纶巾,腰挂长剑,系着玉佩,素雅中又有一丝华贵,生的非常儒雅的青年,笑了笑说“明晓得我表情不好,你却来讲风凉话”,慵懒的用双手撑着长椅坐起来,用余光瞥了一眼青年腰中宝剑说道,“以你那三脚猫的剑术,佩带如此宝剑,倒是令明珠蒙尘了”。
乐平却不慌不忙,不见行动,只是身材却向一侧微微偏去,任由剑刃从脸颊一侧划过,不过毫厘之差,却有惊无险,青年立即变更招式,横向向乐平削来,只见乐平向前躬腰矮身,剑刃又从颈背划过,青年又反手一剑,却见乐平身形一动,伸出右手,右手腕恰好格在那青年右手手腕处,这横向一剑便停在空中。
乐平躺在自家花圃的长椅上,狼藉着头发,有一搭没一搭的打着盹,脸上还盖着一片落叶,玉壶翻到在地,流淌出的美酒玉液披收回阵阵酒香。
“不会”,乐平答复的很干脆,又叹着气说道“只是内心头,有些难受”。
两人笑着各自举杯对饮,姬执又道“被你这么一搅和,我倒还真想起一桩怪事”,乐平的眉毛往上挑了挑“哦?说来听听”。
昔日世人小童之时,皆为亲贵后辈,共同在鲸海书院接管蒙学,自有一份交谊在里。姬执和乐闰年纪相仿,并且非常投机,乐平母亲又与安平王为堂兄妹,二人便是表兄弟了,自幼便非常亲厚。现在乐平旗号光鲜的踏入党争,秋猎之时更是直接面对幼时玩伴三皇子姬振,颇受煎熬,姬执便主动登门,看望乐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