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搬返来多久你就熟谙能欺负你的人了?”苏妙看着苏烟还在那边梨花带雨,抽出帕子在他那张仿佛基因突变般比本身还要水嫩诱人的小脸上蹭了蹭。
“但是但是、是他们赶大姐走的,如果大姐归去必然会被他们欺负的!”苏烟急了,挺起脖子说,却在对上苏妙的笑容时又低下头去。
“二姐明天为甚么和我说话了,还在别人欺负我的时候帮了我,之前二姐都不会管这些也不会和我说话的。”
很明显,堂屋已经变成了疆场,苏烟一听到三个女人歇斯底里的声音立即抓住苏妙的衣服躲在苏妙身后,又担忧地探出半个脑袋。
“让我滚?门都没有!这屋子是哪来的,还不是拿卖了我的钱换来的,拿我卖身子的钱吃好的穿好的住好的,这会子过河拆桥,当我好欺负!我呸!”苏娴的声音本是软糯清脆的,却因为腔调里气愤至极的歇斯底里显得极其刺耳扭曲。
“你叫谁滚,这里是我家,要滚也是你滚出去!”
苏烟猎奇地望着她,却见她倒出一堆脏兮兮的香菇碎,细心洗净,放进锅里增加适当蚕豆注水后以大火煮开,再改用小火熬成清汤,他天然不明白这是在熬素高汤,插手蚕豆能够让汤汁更醇厚,他虽迷惑却不敢问出口。
苏妙听得一阵头疼,无言,就在这时,苏烟俄然顿住脚步看着她,苏妙一愣,回过甚不解地望着他,却见他眨巴了两下麋鹿似澄净的眼眸,后知后觉地奇道:
苏烟怯生生地垂下头,对动手指小声说:
“你啐谁!小婊/子,给我滚,顿时滚!”胡氏已经被气得骂不出别的,乌青着脸颤抖着厉声呼啸。
“白眼狼!没心肝!你滚别再返来!”
“爹不在了,酒楼也没了,家里没有支出又花光了积储,娘也是怕养不活这么多嘴,大姐回了婆家起码衣食无忧。”
苏妙微怔,顿了顿,莞尔一笑。
苏妙无言,却还是搂着他的后脑勺带他往家走。
“之前那是……”苏妙一样眨巴了两下眼睛,畴昔的苏妙孤介怯懦却常被以为是故作狷介,与家中姐妹的干系不是普通的差,弟弟也不靠近她,苏烟俄然这么问苏妙一时不知该如何答复,伸手在他的后脑勺上拍了拍,“你之前挨欺负我不管是因为想让你成为一个能庇护本身的男人汉,我好歹是你姐,总不能眼看着你被人扒裤子。不过下次再有人那么欺负你,你不要只是哭,你应当揍他们一顿让他们再不敢欺负你才对。”
苏妙望着他“荏弱”、“哀伤”的小脸,一时不知该说甚么,轻咳了两声:
苏烟再次瑟缩了下,苏妙透过门缝看了半晌,见堂屋总算安宁下来,双手撑在桌上,低头望向苏烟,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