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相陆源出列道:“请陛下三思,智高大师的预言向来很准,江南之事固然不能说因辙王而起,但是就这么派辙王畴昔,臣怕引发民愤啊。”
朱亦辙苦笑了声,皇兄倒是耍了把威风,却把难事都推给了他,幸亏退堂后嘉明帝把他喊了畴昔,给了他一块“如朕亲临”的令牌,交代道:“有了这张令牌,江南没人能挡得住你,你要干甚么就放开手干,把那些蛀虫全都给朕清理掉,如果完不成任务,朕只能给你退了婚事,免得那些人叽叽歪歪。”
“七娘,你可真是女中诸葛啊,孤那么多幕僚都比不上你一小我,随便一个点子,就让朱亦辙左支右绌,民气尽失,想要甚么固然和孤说,孤必然会满足你。”朱承旭笑道。
朱亦辙沉声道:“臣弟必然早日安定江南灾害,不会孤负皇兄的信赖。”
陆源心中一惊,盗汗都出来了,忙不迭道:“当然是陛下言之有理。”
“如何,你们有贰言?”嘉明帝看着上面这些人嘀嘀咕咕内心就烦,早干吗去了。
“既然朕说的有事理,你们一个两个全都给朕说甚么智高大师!再在朕面前提阿谁老秃驴,你们就干脆全都剃度,皈依他门下好了!免得朕还觉得不谨慎坐到寺庙里来了。”嘉明帝厉声道,帝王的气场全开,朝臣们顿时噤若寒蝉,再不敢提贰言之类。
他借着这个机遇,趁机参了朱亦辙一本,说他滥用权柄,逼迫京官,抢抓百姓,朝堂上很多人拥戴,嘉明帝看着头大,只要让马伯年先把人都放了。
“别说死不死的,你要好好活着,等身子好利索了,再给孤怀个孩子,你生下来的孩子必定和你一样聪明,孤必然会好好培养他,让他担当帝业。”朱承旭哄人的话不要钱一样一箩筐一箩筐地洒下来。
人都抓了,却毫发无损地出来了,都城中的人顿时胆量大了起来,谎言传得更夸大了,特别是有亲朋在江南地区的,晓得本地受灾,对着两个煞星的组合更加不看好,乃至有人跑到皇宫前抗议,要求打消辙王和安宁县主的婚约。
黄公公从速给他揉了揉胸口,顺了顺气,细声细语道:“陛下,太医交代过,您不能等闲起火,这事急不来,您渐渐措置。”
东宫里,朱承旭度量着沈七娘,宠溺地看着她,仿佛她是他的宝贝一样,用牙签一块一块给她喂生果吃,侍女们垂着头在一旁,任谁看到面前的场景,都设想不到,之前沈七娘想见太子一面,太子还不肯过来。
“朕能不急吗?都火烧眉毛了,九州才安宁几年,又要起战祸,朕看着百姓刻苦心中就不好过啊,照理说,官府的粮仓能够供本地百姓吃上三年,如何会连三十天都不敷,就饿死了人呢?全都是蛀虫!我看九州都不消别人攻打了,有这些蛀虫在,九州迟早本身把本身干掉。”
“另有没有事启奏?没有的话退堂吧。”嘉明帝这才对劲地分开龙椅,不给他们点神采瞧瞧,他们还不拿他这个天子当回事呢。
嘉明帝气得肉痛差点又犯了,“江南州牧到底如何回事,赈灾竟然闹成如许,派兵弹压都压不住了,都城里这些人还添乱,说阿辙是灾星,阿辙跟胡人作战的时候,他们如何不说喊他别去?真是岂有起理!”
嘉明帝嘲笑了一声,“陆相,你以为,是智高大师说的话有事理,还是朕说的话有事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