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甚么?”
“白斩鸡,豉油鸡,叉烧,烧肉,乳猪,烧鸭,烧鹅和卤肉,卤鸡爪,卤鸭脖,卤蛋之类的。”
王玉莹在一旁听着内心不平衡,“哪家的小娘子整日揣摩这些,满口炊火气,出门不被人笑死。”
带路的婢女行了个礼,“见过大郎君,这是我们夫人的外甥和外甥女。”
一群人侧目,是个穿着华贵的年青郎君,和芳华边幅违和的是眼睛下深深黑眼袋,一副长年熬夜、精力不济的模样。
都怪她之前年青气盛,也是眼里只要读书人,瞧不起贩子,连带着女儿都被潜移默化了,离及笄没两年了,将近相看人家,别说办理铺子,连筹划家务都不肯意学。
在牙行里又碰上朱大,他满脸热忱迎了上来。
薛氏满脸赞美之色,这外甥女也不晓得像谁,比起她那榆木脑袋的姐姐来,强了不是一点两点。
“阿母,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这不是您常常说的吗?我那里说错了,人家表姐妹在一块喝茶操琴下棋,我们表姐妹呢?要洗部下厨做饭不成?有如许的表姐妹还不如没有呢。”王玉莹不屑道。
一番酬酢后,沈小漾禀明来意,“姨母,我筹算开个熟食铺子,墨兰技术不错,我想让她帮手,只是她是姨母的人,我不美意义使唤。以是想找姨母赎一下她的卖身契,不晓得姨母允不答应?”
翌日,沈小漾带着三小和婢女去王府拜访薛姨母。
“传闻有人看上他们家酒楼了,但因为是祖产,他们死活不肯卖,被人家逼着他们老爷子比赛厨艺,如果赢了就算了,输了酒楼归人家,他们老爷子技术不错,暮年还拿过九州烹调大赛‘厨神’称呼,不把应战看在眼里。但是谁也没想到,比赛时,几个评委吃完老爷子做的菜,七窍流血身亡了。老爷子锒铛入狱没多久死了,一家子被追索补偿,酒楼卖了不敷,人也逼得自卖,流落到我们牙行。他们一家人不肯分开,如果买就得一起买。”朱大也唏嘘不已。
王大郎君打了个哈欠,“可真是稀客啊。没想到我们二夫人另有亲戚,失散多年了吧?”
“传闻你们也搬到东一街了?”
安排墨兰送三郎和四娘回家,沈小漾带着二郎再次去了牙行,筹办给烧腊铺和卤味铺挑些人。
都城的费事虽大,也不至于影响到宁安县。但怜悯归怜悯,还是要看性子和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