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强盗！”
陈有道连一句遗言都未留下，转过身看了眼何小米，像是要记着这个仇敌的脸孔似的，目光蓦地涣散，脑袋软软地垂下去。
长枪固然刺中亲兵的肩膀，缺口却没有呈现，陈有道顿时惊呆了，没想到这股兵士，连性命都不要了，这还是西宁的兵士吗？时候不容他多想，明军的长枪已是奔着关键来了。
何小米拔出长枪，倒是看向正在奔驰的陈英，到这个时候，他还没奔出十余步，“直接碾畴昔，杀！”
同时脱手，一招致命。
“回大人，陈有道只要两个儿子，都已……已被杀，别的另有一个弟弟，此时正在虎头山的土司府邸。”
“家臣？”李自成估计，应当是为大土司办事的一种官职，“陈有道家另有甚么人？”
情急之下，陈英猛地一拉缰绳，战马吃痛，两脚人立，满身打个旋，勉强没有倒下，但陈英倒是从马背上摔下来，顾不得疼痛，连狼牙棒也不要了，回身便逃，想要与前面的步兵汇合。
“小人情愿，只要大人叮咛，小人必然尽力以赴。”
陈英率先发明了亲兵的冒死架式，一时惊呆了，想撤退都不可，刚才唯恐战马的速率不快，现在倒是没法让战马停下来，更不要说撤退了。
“双喜，不要说了，”李自成伸手止住，“将步兵包抄起来，胆敢抵挡者，格杀勿论！”
没有对峙多久，一名三十摆布、五短身材的男人，突地扔动手中的短刀，跪倒在地，“小人愿降，愿降！”
李自成表示陈久起来回话，“你可情愿助本大人一臂之力？”
“是，大人！”李过获得将功补过的机遇，顿时喜出望外，将手一招，“兄弟们，上。”
“大人，部属查探过，西岸阵势开阔，河谷宽度达到数十里，不但沿河地区，就是离河岸远些，将来也能够辟为耕地，”杜有恒悄悄直了身子，也不似本来那样佝偻了，“大人要在此处立县，还是西岸好。”
他回身看了眼杜有恒，后者正伸直在兵士的身后擦汗，“有恒！”
“为了些许银钱，竟敢坏我大事，”李自成恨恨不已，“双喜，一会将大土司的家抄了，男丁当场斩首，适龄女子……归入生果楼！”
亲兵们在反击的同时，已经计算了各自的速率，十一人呈“倒扇形”梯队，畴前、左、右三个方向同时出招，枪尖在阳光的反射下，收回夺目的寒光。
“如果至心愿降，本大人毫不虐待，”李自成面色一凜，警告道：“如果三心二意，阳奉阴违，陈有道的百口，便是先例。”
不过，他倒是不清楚，陈有道为何反对牧民改成耕农，他们不是半农半牧吗，莫非不晓得农业开辟的代价，要远弘远于牧业吗？“陈久，你说说，陈有道为何反对牧民改耕？”
“恰是！”
没想到正面的兵士倒是对抛来的长枪置之不睬，自顾挺枪直线进步。
李自成将目光投向东北方清模糊的远山，“那边该是老爷山吧？”
李过刚才刚才全数斩杀了行凶的二十余兵士，心中对劲，回归本阵的时候，成心夸耀一番，高举长枪，仰天大笑，战马一时立脚不住，倒是直冲步队最后，乃至背对疆场，陈有道、陈英又是极速爬升，战马的速率加到最大，待到发明他们时，已是迟了。
“首级？大土司父子不是死了吗？”李自成微微扫了一眼，除了嘴角的髯毛有些张扬，看起来还算扎眼，“你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