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有道的弟弟陈有路获得讯息,仓猝带了府丁,前来看个究竟,兵士们见了男丁,也不问是谁,直接一顿乱枪,陈有道连同府丁,顿时倒在血泊中,身上千疮百孔,热血环流,像是一桶猪血倒在马蜂窝上。
“大人,部属自当尽快让北川县运转起来,”杜有恒起家的时候,双手按地,还在肋部抚了两下,明显伤得不轻,“只是……只是北川县没有城郭,部属如何办公?”
“大人,”陈久咬了咬牙,“咚”地一声,跪倒在地,“小人愿去试一试!”
他原是西宁卫从三品批示同知,但在文贵武贱的大明,从三品武官见了五品六品乃至七品文官,都是要下跪施礼的,之间的职位可见一斑,而他本来的批示同知之职,也不是一地的主官,权力、油水更是不成与主官同日而语。
“有恒,起来发言,”李自成笑道:“这北川县,还是你最为熟谙呀!”
“率先归化的土人,能够获得卫里的耕具、耕牛帮助,一旦耕地分派结束,就是想归化,也没有了合适的地盘,”李自成的说话仿佛不掺杂任何威胁,观音娘娘般的笑容里,却像紧箍咒普通,让陈久没法回绝,“我说过,跟着我走,不会虐待你的,如果这件事办成了,我会送你五百两银子,将来的北川县城,也会有你一套两进的府邸,我不会难堪你,何去何从,你本身挑选。”
李自成达到宋家庄时,将近掌灯时分了,恰是晚餐时候,来往的村民希少,几近没有行人,不过听到马蹄声,很多村民透过门窗向外张望,男女长幼都有,看到这些凶神恶煞般的陌生马队,有些人预感到庄子要出事,怯懦的女人从速将本身的男人和孩子拉近屋内,闭了门窗。
陈久从人群中挤出,来到府门前,也是一声大喝:“陈有道叛变西宁,已经伏法被诛,朝廷雄师前来查封大土司府,尔等速速让开,如果半个不字,当即人头落地。”
“城郭的事,先缓一步,开春再建,还是先构筑虎帐与官衙,西面不到十里,就是娘娘山,先依山构筑临时虎帐、官衙,”李自成用手一指跪在地上的土人兵士,“这些战俘,将托付与你利用,利用过程中,要加强对他们的羁系、教诲,放心为民的,城郭构筑结束,能够开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