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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鸿基实在不谦让韩金儿难受,也就由着她,“那好吧,行李越少越好。”“咚咚!”
“你不晓得吗?”捕头冷哼一声,又瞄了眼屋内的韩金儿,“欠了艾老爷的银子不还,还敢打人,明天让你晓得甚么是国法。”
“鸿基……”
晏子宾则一拍惊堂木,“下跪者何人?”
李鸿基在韩金儿的翘臀上拍了把,“你?当然我们一块走喽,莫非留你一人在家?”
“回大人,草民乃是李家站人李鸿基。”李鸿基孤零零地跪在大堂上,连个伴随的被告都没有。
两边的衙役们不由分辩,上来两人,一左一右拖着李鸿基去了后堂,后堂有一条厚重的长木凳,仿佛特地为李鸿基筹办的。
响声不断,沉闷而有节拍。
“鸿基……”韩金儿欲待追出来,被捕快们拦住了。
“鸿基……”韩金儿有些踌躇。
李鸿基见韩金儿镇静,反而抓住他的小手,“金儿,别怕,不就是欠艾府几两银子吗?又不是甚么杀人放火的事,没事的,说清楚就好了。”
“金儿,不要了,这些都不要了,放在屋内又不会跑掉,”李鸿基将这些包裹重新翻开,“只带铜钱金饰,嗯……再背床棉絮,其他都不要了。”
“威……武……”衙役们先给李鸿基来顿上马威。
李鸿基想了想道:“没干系,我在那边有几个朋友,我们能够合股做点买卖,发财临时不可,吃饱饭还是不成题目,再说了,呆在这儿,也不是个别例。”
“谁呀?”韩金儿拉开大门,探出脑袋,不觉吓了一跳,内里来了数名头戴八角瓦楞帽的捕快。
韩金儿垂下头,将面庞贴在李鸿基的胸脯上,微闭双目,“鸿基,到了灵州如何办?没田没地的,我们吃甚么呀?”
“鸿基……”韩金儿还是不放心,她的双手固然被李鸿基握住,还是颤抖不已。
“这么说是朝廷欠你饷银?”晏子宾猛拍惊堂木,震得李鸿基的耳鼓嗡嗡直响,不晓得他本身是不是风俗了这么高的分贝,“好你个李鸿基,朝廷的银子都放到辽东兵戈去了,没有辽东军浴血奋战,鞑子说不定都破关了,你另有命在此胡搅蛮缠?你不思君恩,还敢诽谤朝廷,来人,拖下去重责四十。”
“差官大哥,我不过是欠艾老爷的银子,还他就是,为何要拿人?”李鸿基只晓得在后代,欠钱的都是大爷,没想到来到大明,负债也会下狱。
“大人……”李鸿基大惊,这四十板打下去,本身的屁股还不开了花,开打趣,该低头时还得低头,“大人,草民没有诽谤朝廷的意义,小人只是说现在没有银子,但不久以后,小人天然有银子。”
“甚么事?你别猪鼻子插大葱――装象了,”刚才大声叫喊的捕快朝李鸿基走过来,“你就是李鸿基?”
“去灵州做甚么?”韩金儿身子一颤,脑袋几近跌在李鸿基的胸脯上。
“大人,既然草民是被告,那为何不见被告?”李鸿基奇特了,已经进入堂审阶段,却没有见到艾诏。
“奥……咳……咳,艾举人有事外出,”晏子宾低头吐口吐沫,然后脸不红心不跳,仿佛艾诏有权不来现场,他也有权缺席讯断,“这个你不消管,你尽管答复,为何不还艾举人的银子?”
“那就是了,”晏子宾打断李鸿基的话,“既然你已经承认,为何不还艾举人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