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高桂英微微点了下螓首,倒是将目光投向李鸿基,“一小我练功,没甚么意义,也不晓得工夫长了没!”
“大哥?整天摆削发长的模样,看到他,吓也吓胡涂了,还练甚么工夫?”高桂英将求援目光投向床头,“鸿基,你不也习过武吗?快点好起来,你陪我练练吧!”
“他呀!”高桂英当即给个鄙夷的眼神,身子不经意地坐到李鸿基的床头,“一天到晚不见人影,明天与双喜打了一天的猎物,早晨与双喜拼酒,又是说不完的胡话,到现在还没醒呢!”
高一功从速双手蒙住脑袋,哈腰做投降状,“我去,我去还不可吗?真是,动不动就打人,一点女人的模样都没有……”
蒙古马队的确就是大明九边百姓的恶梦,壶芦山间隔延绥军镇不过两百里,蒙古马队叩关的事,高桂英也没少传闻过,“蒙古马队强大,乃是因为战马速率快,赶上汉人步兵,兜头就是一刀,然后走人,让你连反击的机遇都没有,有了良好的战马,战役力天然强大,”她下认识看了眼李鸿基受伤的臀部位置,“汉人如果有这么高的骑术,这么良好的战马,战役力也会不输蒙前人。”
“他?你就甭希冀了,一旦赶上山鸡、野兔、獾子甚么的,立马就忘了,”高桂英说干就干,“鸿基,你先歇息,我进山里看看,下午就能返来,”她冲李鸿基笑笑,“说不定还能带头狼返来,恰好给你补补身子!”
“二姐,你本身去呀,我这正忙呢!”高一功满口泡沫,谈兴正浓,那里情愿去帮别人洗濯伤口,“大哥不是让你照顾鸿基吗?”
高桂英夸大似的伸了伸舌头,秦淮河上故事,她在婆家就听小媳妇们说过,但只是一些零散的片段,颠末量人的传话,已经大大变味,她本想听听这秦淮河上的故事,花船的女人为甚么能值万两银子,但双目倒是委宛一轮,“你先说说大草原吧!”
“不消,”高桂英一边说,人已经出了配房,“一会大哥过来,你奉告他就行。”
“不是,桂英,我的意义是,早晓得山中有治伤的草药,应当让一功他们带返来,他和双喜刚好进山了。”
高桂英回到家后,也不管短袄上仍然在跑棉花,二话不说,挽起袖子,将采回的药草洗净,放在瓦罐里熬水。
李鸿基用力嗅了嗅,竟然是一种特别的香味,高桂英不施粉黛,莫非是体香?这婆娘,出了汗也不洗把澡,害得哥想入非非,“桂英,你早上练功了?”
高一功还在和李过说着打猎的事,看都没看高桂英,随口说道:“有甚么干系,二姐,你又不是没见过男人……”
“叫你胡说!”高桂英逼得三弟告饶,她像个胜利者似的,抿嘴一笑,发明李过还在,不觉敛了笑容,回身便走,“我去清算这些猎物,早晨做顿好吃的慰劳你们。”
晚餐前,高桂英将熬好的药液倒在一个小木盆里,木盆里安排了一条小方巾,方巾本是红色,被药液一泡,已经成了淡黄色。
见高一功正在与李过胡吹海擂,高桂英将小木盆一送,“一功,去,给鸿基的疮口上洗洗,这是方才熬制的,趁着热结果更好。”
吃过早餐,高桂英闲来来无事,又是端坐在西配房,她用右手托住下巴,肘部支撑在大腿上,一双凤目滴溜溜转动着,“鸿基,给我说说内里的事吧,我还没出过这壶芦山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