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全一愣,随即反应过来,“兵士都这么谙练了,小旗官总不会差过兵士吧?也罢,你们两位小旗官就当着本大人的面背上一遍,也让兵士们开开眼。”
陈川微微一笑,“自成,让兵士们不消严峻,千万别给我脸上争光!”
“其三:夜传刁斗、怠而不报、更筹违慢、声号不明,此谓懈军,犯者斩之;”
李自成一气呵成,十七律五十四斩脱口而出,等他背完时,刘云水才背到十二律,这时统统的目光都集合在刘云水的身上。
“其一:闻鼓不进、鸣金不止、旗举不起、旗按不伏,此谓悖军,犯者斩之;”
“大人,部属曾听先人说过一个‘水桶法例’,”李自成向王全拱手,又用眼角的余光瞟了刘云水,“用十块木板围成一个水桶,水桶能装多少水,不是由最长的木板决定的,也不是由中等长度的木板决定的,而是由最短的那块木板决定的。”
一个对一个,莫非不怕我采取田忌跑马的体例?李自用心下迷惑,却听得王全笑道:“不错,这的确是个别例,你前次就要向李自成应战,此次刚好是个机遇,让两个小旗的二十名流兵共同上场,自成,如何样,敢接管应战吗?”
王全装模作样皱了下眉头,做出沉思的模样,又摸了把下巴,面上蓦地一喜,仿佛找到了答案,却将视野投向刘云水,“云水,你就快些作答吧,考核不在一时。”
李自成感觉奇特,在操训场上,你向来没有赢过我,你这个小旗官都不可,莫非你的兵士还能赢我不成?却听得刘云水道:“……本次考核是针对全部小旗,就像刚才的军律考核一样,一个对一个,操训场上见真章,求大人成全!”
李自成咳嗽一声,清了下嗓子,刘云水顿时难堪起来,脸上涨得像是抹了猪血,他狠狠地瞪了李自成一眼,但李自成视而不见,让他的目剑无处着力。
刘远水乌青着脸,恨不得用眼剑将那两名流兵刺出几个洞穴,两名“肇事”的兵士自知罪孽深重,低着头一言不发站到步队的最前面,任凭刘云水如何利用目剑,就是不肯昂首接招。
凭知己说,刘云水这个小旗的兵士团体还是不错的,固然比李自成这个小旗略微差些,但比别的的小旗强多了,别的八旗,能有一半兵士完整背出《十七律五十四斩》就不错了,更别说对内容的了解。
王全倒是已经觉悟过来,不由哈哈大笑,“恰是这个事理,‘水桶法例’,本大人倒是第一次传闻。”
李自成向前跨出一步,双手抱拳,向王全行了一礼,“大人,这一轮考核尚未结束!”
二十名流兵同上跑道,田忌跑马的体例就不好使了,到了此时,李自成岂肯畏缩?便是李过,也是握紧了拳头,但李自成明白旗下的兵士,真要比较起来,第一名对第一名,第二名对第二名……本身这方还真不占上风。
不等王全回话,刘云水抢着道:“有甚么话快说,大人还等着考核呢!”他明显急不成耐了,刚才在军律上失了一分,现在孔殷地想要扳返来。
王全的意义,是要让两个总旗的兵士直接对决,如许既能收缩考核时候,也能让兵士体味到对抗,顺带着考教各个小旗官的带兵才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