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兵士们一个个伸长了脖子,像是旁观操训场中心的长木凳,李过持续说道:“然总旗官刘云水为了杀敌,私行凸起前军,未能遵循‘协同作战’的军律,依律杖二十。”
两名行刑的兵士,一左一右夹着刘云水,将他拖到长木凳前,刘云水主动褪下裤子,趴到长木凳上。
……
李自成方才躺下,刘云水就瘸着腿排闼出去了,他长跪在李自成的床前,鼻涕眼泪一把抓,“部属这条命,今后就交给大人了,只要大人叮咛,水里水里去,火里火里去……”
此时《三国演义》成书已久,书中的故事在官方广为传播,李过自小与李自成同上书院,他们读书天然不是为了科举,杂书对他们的 吸引力更大,是以情急之下,说出版中一段故事,但愿李自成换一种体例履行,不管如何主将都不能在兵士面前受罚,最好能凸起主将与兵士分歧的处所,就像曹孟德那样,既履行了军律,又不失主将的身份。
“大人,你是全军主将,不宜在兵士面前受罚,让兵士晓得这个意义就成,部属传闻,三国时曹孟德的战马踩踏了百姓的青苗,遵循军律,应当斩首,但曹孟德因为是军中主将,是以割发代首,大人是不是……”
“大人,部属只是为了要杀死蒙前人!”刘云水长跪在李自成面前,连大气也不敢喘。
操训场中心,安排了一条加长的木凳,李自成、刘云水已在等待,李过是监督的军官,另有四名流兵,则是手持着长木板,等待行刑。
“刘云水但是害苦了百户大人!”
操训场一片寂静,除了军杖落在皮肤上收回的“啪啪”声。
“其次,本大人一再要求你协同作战,我们统统的兵士都是新兵,战役力不敷,必须依托人数的上风,方可立于不败之地,而你,作为一方主官,却因为贪功,私行凸起前军,将本身至于险地。”
除了王安平阿谁小旗在外未归,连同火军在内,九个小旗的兵士,悄悄地在操训场列队等待。
“大人……”李过急了,“哪有主将受罚的?在全营兵士面前受罚,这今后还如何带兵……”
兵士们群情纷繁,到了此时,他们才晓得来到操训场的启事,特别是刘云水阿谁总旗的兵士,还觉得刘云水遭到李自成叔侄的架空、凌辱,一时心中不平,群情的声音很大,也不怕李自成听到。
“大人,都是部属的错,部属情愿领罪,”刘云水重新跪倒在李自成的面前,“大人千万莫要为了部属,在全部兵士面前丢脸,大人当时凸起阵型,乃是为体味救部属。”
待到李自成受杖结束,兵士们还不敢信赖,但他们随即就有了设法。
如许的成果,大部分兵士已经从插手作战的兵士口中得知,已经没有新奇感,只是从李过口中出来,战果更加震惊,既然是军官宣布的,应当是切当的讯息,不是那几名参战的兵士胡乱吹嘘。
“本大人晓得你不是贪恐怕死之辈,相反,你违背军律乃是为了杀敌,但当时我们已经处于绝对的上风职位,蒙前人不杀,他也逃不了,而本身一旦伤残,乃至灭亡了,就再也回不来了,”李自成的声音有些哽咽,“云水,你是总旗官,是我军的顶梁柱,一旦出了事情,你这个总旗数十名流兵如何办?即便你不是总旗官也不可,我们才百十人,每一名流兵的生命都是极其金贵的,虽说疆场上伤亡在所不免,但无谓的伤亡我们伤不起,也对不起信赖我们的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