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五斤已经明白了他们拜李鸿基为大哥的启事,只得将兜中的铜钱一一取出,一共三十九文,却有些舍不得,躬着身抖抖索索道:“大哥……不,二哥……”
此时恰是河水干枯的季候,黑木头河的水位已经降到最低,李鸿基沿着西岸的河堤走了七八里,在一个拐弯处过了河,来到东岸,又行了两三里,就是李家站了。
这时已经成年的李鸿基,几近分文未花,就将韩金儿牵回家,做了本身的婆姨。
“大哥,那可不可,”吴二毛急了,他一把抓过王五斤手中的铜钱,硬要塞给李鸿基,“大哥,兄弟们的一番情意,年翻戏万不要推委,今后,兄弟们但是希冀大哥了。”
“嗯,我一会去买点酒,趁便,让双喜过来喝两杯。”李鸿基将桌上的热茶一口灌下。
李鸿基含笑不语,两只眼睛倒是盯在韩金儿的俏脸上。
近十天的颓废,加上床榻上的舒坦,李鸿基倒头就睡着了,直到鸡叫的时分,约莫将近天亮了,他才悠悠醒来。
李鸿基只得转过脸来,“啊?金儿,我说的是真的。”
“奥,金儿。”李鸿基随口应了句。
李鸿基硬着头皮,来到双喜家的正门,正门虚掩着,他朝里叫了一声:“双喜?”
“呸,呸……”韩金儿连声吐出吐沫,“鸿基,将近黄天腊月了,不要说这些不吉利的话。”
“是呀,这是我们的一番情意。”王五斤、黑蛋也是跟着帮腔。
但是向韩家提亲的不止李鸿基一人,最后,来自西安的一名老乡绅依托银子的上风,娶走了韩金儿,但乡绅春秋太大,不久病逝,韩金儿也被赶回家。
李鸿基将白瓷碗放到桌上,反手握住韩金儿的小手,“如何样?烫着了吧?”
李鸿基想着就要见到这位从未谋过面的“老婆”,不由有些冲动,他早夙起了床,梳洗结束,又戴上毡帽,这才去内里吃了早点,轻装回家。
李鸿基在八仙桌前坐下,趁便将猪肉放到桌上。
“奥,”李鸿基别过脸,“朝廷大范围裁撤驿站,我也在裁撤之列。”
“双喜?好吧,你不在家,他没少照顾,”韩金儿正要进里屋,俄然想起了一件事,“鸿基,将近新元了,往年这时候不是最忙吗?你咋现在返来了?”
这相称于在大门旁开了两扇窗户,夏季应当非常风凉,可惜现在是夏季。
“谁?”一个与本身长得几分类似的年青人拉开大门,从屋里探出脑袋,十指上沾着黄泥样的碎屑,看到李鸿基,顿时面色一喜,“二叔返来了?”
“鸿基?”女人将木门完整翻开,一脸喜庆地迎了出来,“你咋返来了?想我了吗?”
“还叫大哥?”吴二毛在王五斤的脑门上悄悄敲了一下,“今后要长点记性,你看,我们三人加在一起,应当打不过大哥吧?他要真是贪这点小钱的人,还会给我们留下一半?”
三间“熟谙”的茅舍。
李鸿基心道,本身这个婆姨,看起来非常养眼,公然是一个大美人,也不枉本身穿越以来吃了这么多的苦。
“艾老爷?”李鸿基这才想起,他还欠着艾举人五两银子,加上利钱,怕是有七八两了,“但是,饷银……朝廷迟早会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