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眼处,碎石狼藉的谷底,到处白骨森森,血迹斑斑,仿佛一片偌大的修罗场。
大愣子获得真气渡入,力量仿佛规复了几分,神情黯然地说道,“一个月前,龙湖镇四周几个村庄里的人,全被赶到这里,被逼着白日开矿,早晨养血,每三天都要去血池放一次血。
眼角的余光,仿佛还瞟到躺在地大将息的大愣子,嘴角吃吃的憨笑。
“哼,本女人的确姓鹿,但与你们陈国阿谁甚么狗屁鹿家,是同字分歧姓。我们鹿家,可向来不认他们那一号!”鹿彩玲脸上的寒霜更浓了,神情有些激愤地骂道。
在凶恶监工的呵叱声中,男女长幼无不神情木然地,一下又一下艰巨的挥动着铁镐,一步又一步地拽动着沉重的拖车,拼尽最后一丝力量。
鹿彩玲吃吃地偷笑了一声,身形一晃,快似鬼怪般地进入洞去。易天暗赞此女的机灵,也是身形一晃,直接发挥天赋战技――迷踪游龙身法,跟了出来。
易天没有说话,点头表示附和。
那暗淡的洞口,好似一只狰狞的怪兽,张着大嘴,吞噬着一个又一个无辜的生命。
稍有停顿,监工的皮鞭就会在耳边响起。不时,有人支撑不住的倒了下去,奄奄一息,并没有引发四周矿工的骚动,因为这已经司空见惯了。
又一个石子飞来,那人的左眼随即一股鲜血流出。
“我……我又讲错了,我给……给女人认错了。”易天顿时涨的脸红,嘴里不由自主地支吾了一句。
就在二人穿过谷口的同时,山腹的一处洞府内,一名正在闭目打坐的老者,眼睛猛地展开,嘴角透暴露一丝邪异的嘲笑。
“那,那女人筹算让鄙人如何做?”易天大干头疼,怪不得刘昆大叔曾说过,宁肯获咎小人,不成获咎女人,一句话不慎,就莫名其妙惹来费事。
就在世人全数进洞后,鹿彩玲哈腰捡起一块石子,朝那名扼守洞口的监工打去。那石子从一个刁钻的角度正打在这小子的鼻梁上。
“哎呀――”
人还未落到水面,猛地一只巨大蛇头破水而出,伸开血盆大口,一口将人吞下,而后,一双冰寒蛇眼,余尤未尽地向潭边望了望,连吐几下猩红的信子,便缓缓地潜入了水中。
鹿彩玲明灭着她那双灵动的大眼睛,转念着说道,“别的,今后凡是碰到本女人,都要以本女人马首是瞻。”
“等会去死灵谷探查,你一起都要听本女人的安排,不准私行行动。你如果承诺了,本女人就接管你的认错。”
易天与鹿彩玲二人借着尚未散去的林木保护,悄悄地潜入谷中。
“哎呀――”那人疼得一声惨叫,用手一捂鼻子,一股殷红的鲜血从手指缝流了下来。
他侧脸看看身边鹿彩玲,在此女本来调皮的粉脸上,也是蒙上了一层悲色。
在几处大的矿坑内,密密麻麻的都是衣衫褴褛的矿工,明显这些矿工就是黑龙教成员口中的“人羊”了。
“刚才你惹的本女人肝火大动,光口头认个错莫非就够了?”鹿彩玲不依不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