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墨微怔,复又笑道,“为何要这般说?”
即墨一震,他笑了……
这个天下太多浮华,本相本我被掩蔽在深处,修士易丢失在此中,更不要说是凡人,欲要瞥见真正的天下,便需用心眼旁观。
岂不是说这统统皆假,他只糊口在梦中。
即墨看着面前这个傻大个,盯了好久,俄然笑道,“你虎炽是我即墨带出深山,是我即墨赐你姓名,莫非还想偷跑不成,此生此世,我若不赶你,你如勇敢偷偷溜走,要你都雅!”
即墨从宝具阁顶端走下,他现在修出心眼,表情久久不能平复,有太久没有重见光亮,没有看这天下,固然他另有很多迷惑,比如《升灵诀》第三页,比如与太上忘情相互印证,但这些事皆可殿后。
神魂涌出,刹时将那玉简中的一牢记录心中,“万物非本我,似是亦似幻,欲求真天下,不如闭眼看……”
即墨很难说这两种境地哪种高,单就现在而言,即墨会走上与太上忘情一样的门路。
“不错,我又能再看这个天下。”即墨感慨,伸手拾起叶修文放下的古简,低头扫过,发明是一篇奇闻纪行,想在之前,看这些笔墨只能靠神魂,或是用手抹。
虎炽落寞,看着即墨双眼,俄然急道,“对不起仆人,虎炽绝无谩骂你的意义,只是感觉……感觉……”
既然如此,那心眼呢,心眼不是也不存在?
“此经非我答应,不成别传,你可明白?”
太上忘情有目不消,愿用白纱遮眼,今后不消肉眼看天下,而是用心看,看的真天下,大天下。这是一个极其孤傲的女子。
即墨站起家,展开双眼,双目还是浮泛,却炯炯有神,肉眼看不见,用心眼看可好?
“恭喜仆人出关。”虎炽听闻即墨声音,从屋中走出,满脸欣喜。
“啊!”
这是另一种状况,真正触摸天下,倒是用心触摸,哪怕只瞥见一隅,也是别人可贵的大境地,心眼作为阴阳师的不传之秘,岂是空驰名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