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过那座小山,公然看到一处水塘,即墨闭眼细心感知,并无任何灵气颠簸,微微蹙眉,沉吟道,“莫非此处,真的只要如许一枚道石。”
将三枚玉符交由二樵,两枚给了大虎,又交两人利用体例,不过是封印些简朴道法,利用起来,倒也便利。三枚简朴的玉符,却让二樵喜得合不拢嘴巴。
取出那枚道石,双指捻住细心旁观,这道石上的黄茫看着暗淡些,所含的灵气也少了很多,拳头大的一块,也只能抵得上朱雀殿中指甲大小的道石。
即墨向两樵淡淡一笑,将那干粮袋翻开,瞬时惊住了。只见那干粮袋中装着一枚拳头大的道石,看着没有在朱雀殿中获得的那些道石敞亮,金黄中略带一些灰白,模样倒是精美。
“呼喊,小子,贼狂啊,这道石本就是兔爷的,你还想强抢不成。”兔子怪叫不移,回身大摇大摆的要走。
“即墨,何必假装不知,仆人让我等来杀你,你另有机遇逃吗?”阿谁天乞三重天的修士厉笑。
凡人不识灵气,不通道法,天然不会明白这道石在修士眼中的贵重,那边是否真的只要一块,还是未知。
青龙吼怒疾出,龙尾向上,从兔子头顶吞下。那兔子挥拳打碎青龙,神采一变,指着即墨痛骂道,“小子,尼玛真要打?兔爷招你惹你了。”
“噬残!”
即墨一番安抚,那两个樵夫方惶恐坐在鹅卵石上,许是看到即墨如此驯良,也垂垂放开了胆。
“啧啧,小子,胆儿肥啊!兔爷的东西你都敢拿。”那兔子口吐人言,放肆大呼。
兔子咯咯大笑,“好,兔爷给你就是。”说着,向即墨扔来一物。
即墨跨步来到那兔子身边,兔子猛的睁眼,怪叫一声,顶着大鼎便跑。速率之快,令即墨悄悄咋舌,便是他将天涯天涯运转到极限,可否追上这兔子,还在两说。
那阿牛悄悄一碰大虎,凑在大虎耳边道,“你个傻蛋,墨仙长要和你互换,你就换啥,咋说给小虎讨个护身宝贝。”
那兔子人立站着,与即墨身高附近,腰间系个草裙,一身灰毛油光锃亮,耳朵残了半只,最为独特的是,那兔子竟然是两半嘴唇,两颗大板牙反射寒光,一脸贼笑,比剑无敌的笑还贱。
“小子,会不会说人话,叫兔爷。”兔子跳脚,握着道石单手叉腰,瞪着即墨。
回身欲要拜别,那阿牛唤住即墨,“墨仙长,能不能……”
即墨微愣,这大钟不是凡器,挡住残天,竟然连伤痕也未留下,金色发亮,在艳阳下披发刺目金光。
二人虽说的悄声,但以即墨的气力,这些话还是一字不差的落入耳中,微微一笑,道,“虎伯,既然你不要,我便自作主张,给小虎做道护身符。”
“虎伯,此物你从那边寻得。”即墨取出道石,节制着微颤的手,言语尽力安静。
说罢,那兔子摇身一变,竟然变成化作浅显兔子模样,只是那只残耳和两瓣嘴唇却没法袒护。它将大钟化作一个铃铛吊在脖颈上,系着草裙,打扮有些不伦不类。
山民朴素,脾气率真,即墨也甚欢乐,他向那干粮袋伸手,干粮袋主动飞到手上,让两樵好生恋慕。
即墨模糊有所感到,但细心一想,那种奇妙的感受全无,反而说不清、道不明,也就不再去想。
即墨淡笑,手执问心戟,徐行走向那兔子,“我倒是何方妖孽,本来是个小小的兔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