芈茵定了放心神,道:“我受人之托,来见魏国使臣。”
芈茵一怔,尚还未想明白此节,只问:“那又如何?”
(本章完)
芈茵道:“秦乃虎狼之邦,我阿姊娇生惯养,并不肯意嫁入秦国,我将来既要为阿姊的陪嫁之媵,天然要为阿姊和本身谋算。若论当世豪杰,何要能比得上魏国的公子无忌呢!是以……”
芈茵在馆舍院中,东张西望。她亦是自幼习诗,不但雅言纯熟,便连各国方言也略知一二。听得西边似是晋人说话甚多,便大着胆量,走进西院。这些院落便是各国使节伶仃所居,便显得平静了很多,芈茵走进院中,便见一个少年倚着树下廊边,手握竹简正在看书。
魏无忌神采已经有些涨红,显见也是强抑着肝火,终究忍不住调侃道:“敢问九公主一句,魏夫人扶正与否,与九公主何干?秦魏两国的纠葛,岂是这么等闲可把持的?何况婚姻是结两姓之好,楚国的嫡公主,恐怕要嫁的只能是一国之君或者是储君,无忌并非担当王位的人选,九公主鼓动鄙人与八公主私会,又是何企图呢?”
芈茵一惊道:“公子这是何意?”
高唐台。
芈茵有些不解,听了郑袖之言上前,却听得郑袖在耳边说了她的主张,当下只吓得魂飞魄散,浑身颤栗:“这,这,如何可行?”
芈茵便轻叹一声,道:“我与阿姊份属姊妹,将来必当同归君子,是以她诸事皆与我商讨,闻听各国求亲,她也是女儿家心性,不免有些忧心忡忡。女子这平生,不过是求个合情意的夫婿罢了,是以……”
郑袖心中嘲笑。若不是因为目睹南后病重,她要图谋王后之位,这才决计皋牢芈茵母女以作东西,她才懒得理睬这笨拙的丫头,当下只懒洋洋隧道:“我自不会悔怨,你又如何了?”
芈茵嘲笑:“夫人当日说过助我,莫非悔怨了不成?”
芈茵没想到芈月竟不受此言威胁,心中倒有些迷惑起来。她定定地看着芈月,想说甚么,终究还是没敢说,只得冷哼一声,转头就走。
那人放下竹简,还了一礼,道:“不知这位姝子,到我魏国馆舍何事?”
魏无忌道:“哦,便依姝子,姝子有何言,无忌洗耳恭听。”
魏无忌已经听得出她的意义,神采微沉道:“那九公主这么做又是为了甚么目标呢?”
郑袖微微一笑,也不再说,心中却暗忖,现在恰是关头时候,若南后死时楚威后为了女儿的事焦头烂额,她便能够悄悄松松哄着楚王槐遂了她的心愿,至于几个公主运气如何,又与她何干?可她脸上倒是满满的美意,将芈茵哄得高欢畅兴的,回转了表情,这才将她送出门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