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袖急了,不顾统统尖叫叫道:“莫非这王后之位,母后说了算吗?”
她只眼神稍作表示,玳瑁便已经明白,这是要她去将南背工中的另一个证人寺人杵灭口,忙应道:“王后夙来恭谨贡献,必不会有事的。”
郑袖还要去拉扯楚威后,幸得楚威后身边的侍女亦是得力,密密地围了一大层,并不睬会她的撒泼。
郑袖顿时温馨了下来,她在南后宫中撒过泼,倒是南后有顾忌,只得容让于她;她在楚王槐跟前撒过泼,倒是楚王槐宠嬖于她,姑息于她;却不想楚威后为民气肠极硬,竟是不吃这一套的,只得掉转头来,掩袖假哭道:“我并无罪,母后何故要杀我?”
楚威后嘲笑道:“我平日只说王后无能,竟放纵你这个毒妇放肆,如果在先王的后宫,一百个你如许的毒妇也当杖杀了。你说你无罪,那魏美人,又如何?”
郑袖见她如此毒骂,晓得在她这里已经是不能奉迎,干脆撕破脸皮坐在地下也嘲笑道:“母后何必说得这般好听,母后莫非又是甚么懿德正范之人吗?妾不过撤除一个姬人,母后却逼迫七主公去暗害九公主,谋的是王室血胤,先王骨肉。母后现在对妾这般言辞振振,可敢对着先王,对着宗庙也是这般言辞振振吗?”
(本章完)
说到最后一句,掩不住满腔不甘不忿之气,不免亦想刺楚威后一下。不想楚威后啐了一声道:“我儿我媳,方称我为母,你一个婢妾,也敢称我母后,你配么?”
郑袖又恨又气,狼狈地爬起来,掩面呜呜地跑了出去。
楚威后嘲笑道:“我儿幸一个贱婢,我只是懒得理睬。只是王后乃宗妇,要祭庙见祖的,断不成由贱婢充当。你不过是觉得南氏病重,便将王后之位视为自家囊中之物吗。呵呵,我儿子是长大了,听女人的唆摆多过听母亲的,但是你想做王后,倒是此生休想。”若依了她的脾气,直想当场杖杀了她才气出气。只是儿子为王,年纪渐大,她不肯意为一姬人与儿子失和,只是若教面前这婢妾对劲了去,也是不成能。她从后宫厮杀出来,天然晓得踩在那里才是对方最痛的处所。
她这一行人还未回高唐台,这个动静便已经旋风般传遍了全部宫廷,楚威后气得倒仰,拍案痛骂道:“贱人自被鬼迷,何敢连累于我!”
楚威后肝火稍减,喃喃道:“这般倒也罢了。”又昂首叮咛道:“你去见王后,将那……”
楚威后怒道:“那何故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郑袖见她息了气势,心中悄悄对劲,便是叫了大王来又能如何,身为母亲还能管到儿子睡了甚么人不成,便是这老妇要立逼着大王惩罚于她,她自也有手腕让大王下不了手,心中对劲,不免多了句话道:“母后当真还当现在的大王是三岁小儿,能让母后指手划脚。”
郑袖嘤嘤泣道:“母后明鉴,妾冤枉,妾身平日把魏美人当作亲mm一样心疼。倒是大王过于放纵,才使得魏美人恃宠生骄,触怒了大王,亦是大王亲身命令罚她,妾与此事何干,母后何故迁怒于妾?”
楚威后缓过气来,看着郑袖一脸得色,她亦是后宫厮杀出来,心忖面前不过是个妾婢之流,何必与她废话,遂道:“我叫你来,原是还当你是小我,不想你竟是连人都不是的,我何必与你废话。叫大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