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陶何儒,”高亮又反复了一遍他刚才说的话,“这是陶何儒安排的替死鬼。”
萧和尚落空均衡一个踉跄,胳膊来回摆动像是在保持均衡。胳膊落下来时,一团红色的粉末从他的袖子里撒了出来,将他身边的小老头撒了个满头满脸。
萧和尚早就到了,他抱着骨灰盒正在和小老头磨叽,“大爷,民政局的先容信也给你看了,是他们让我三大爷埋这儿的,您就行行便利吧。”
“三达,再退几步!”高亮仿佛是想起了甚么,对着肖三达大喊了一声。此次肖三达倒是听了高亮的话,就在他退了第二步的时候,“噗”的一声,小老头身上的水泡迸裂,一道黄色的脓水溅了出来。有几滴溅到了肖三达脚边的地上,将地上撩了一缕青烟。
肖三达和高亮愣了一下,细节都想了,就是把这个忘了。看着小老头皱得越来越紧的眉头,他俩几近同时说道:“我三姑父。”“我大舅。”
坟地的边上有面向西方的两间小瓦房,一个小老头正坐在瓦房边上呼噜噜地抽着水烟。他抽的不晓得是甚么烟,闻起来有一种麻麻的味道。
高亮也不活力,嘴角略微翘了翘,说道:“等着,给你看点好东西。”说着,走到小老头玄色的骨灰堆里,也不消家什,直接用脚在内里扒拉。我借着肖三达的眼睛看得清楚,地上的骨灰有些还闪着火星,高亮也不在乎,最后直接脱手,在骨灰堆里翻来翻去的。
肖三达和高亮、萧和尚在车里又对了一下行动的细节,直到细节上没有甚么忽略。
他俩在扭打的时候,萧和尚仿佛吃了点亏,被高亮推到小老头的身边。小老头喊道:“要打出去打,别在这儿惹事。”
小老头看了萧和尚一眼,他的嘴巴终究分开了水烟袋,说:“小娃娃,你懂不懂端方?你见过谁家死人,直接拉到坟地,刨个坑埋上拉倒的?就说家里困难点,一摞烧纸总有吧?你倒好,直接把骨灰匣子抱过来了,连个碑都没筹办,今后再想来看看都找不到处所。我也看出来了,你这是一锤子买卖啊。奉告你,你想就这么埋也行,铁锹、镐头我这儿也有,不借!想埋本身用手去挖坑。”
“瘦子,你甚么意义?能不能一次说明白,别说一半藏一半的。”濮大个是个急脾气,他和高亮固然同事好久,但还是不风俗高亮说话的体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