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莫对着孙瘦子说道：“实在你看档案也一样，我说的也不成能和档案不一样。”孙瘦子将手中的半个羊腿放下，随便用桌布擦了擦手，说道：“老莫，不是我说，你看我长了看档案的眼睛吗？我和辣子不一样，说话就能说明白的事情，我绝对不看书籍。”
当他将兔脑和兔眼睛抠出来放进嘴巴里的时候，现场呈现了上百人一起捂着嘴巴连连干呕的壮观气象。老莫就像没看到一样，正筹办对于第二只兔头，带队的技术室主任飞奔过来一把打掉了他手中的兔子头：“你个龟儿子，再动这个兔脑袋，老子就把你的脑花也打出来！”
孙瘦子倒是能屈能伸，他非常随便地将手里的茶杯放下，随后看着熊万毅说道：“熊玩意儿，接着说啊，别说一半留一半的。一次说完，别留扣子。”
老莫是南边人，干法医可谓是家传的技术，他的父亲是本地公安体系中一名小驰名誉的法医。当年他被老爹半逼半劝进了医学院，拿到了法医资格认证以后，被分到本地差人局的刑事科技术室。
孙瘦子说得理直气壮，没有一点身为副局长，不晓得停业行情而应有的惭愧感。我抄起桌上的茶壶，给他倒了一杯茶水以后，替孙瘦子遮着说道：“大圣，你这真是喝多了。老熊说的就是人嵬嘛。那东西是修炼长生术走火入魔的羽士，最后舍皮郛的时候舍得不洁净，没了真身还失了法力，只能靠不竭地改换人皮，才气苟延残喘地混迹在人间当中。前次在欧阳偏左的质料室，你还说元末的时候叫作油皮子，如何明末就改名叫人嵬了？如何样，想起来了吧？”
孙瘦子接过老莫递过来的茶水，却并不焦急喝，他眯缝着已经喝得通红的双眼，看着老莫说道：“拣能说的？那就没甚么能说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