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笨拙!”秦祥林沉下脸喝斥道,“王家筹办存款搀扶这么多工厂,你晓得光是采办那些机器设备就需求多少银子吗?这绝对不是戋戋一个川南地区小军阀所能拿得出来的一大笔银子!有这么多银子,不买军器设备他的步队,却要拿来搀扶工厂实业,这是一个处所小军阀无能得出来的事吗?”
王默对秦祥林这敬而远之的态度早有预感,倒也不觉得意,没有决计解释廓清甚么,而是反问道:“秦厂长,你晓得胡雪岩、盛宣怀吗?”
王默却仿佛这统统都没产生一样,仍然慢腾腾地端起茶杯品了口茶,这才好整以暇地说道:“秦公子不必焦急,我话还没有说完。泰和纺织厂停业开张以后,机器厂房变卖了还债,补发工人欠薪。然后到四川重新建起一个泰和,至于建立新泰和所需的机器设备,由我王家卖力供应,包管是全天下最早进的纺织设备。秦厂长,你意下如何?”
无息存款、官方搀扶如许之前想都不敢想的馅饼从天而降,虽说内心深处另有些许疑虑,但在这个年代勇于开厂办实业的秦祥林毕竟还是非常有魄力的人,只是稍稍考虑了一下,便当场承诺了下来:“既然王公子诚意实足,只要存款一事真的能兑现,我当即变卖在上海的财产,举家迁去四川。”
“谁晓得呢,这年初兵荒马乱,有枪就是草头王,天下到处都是大大小小的军头。王家在川南那种穷乡僻壤,再有气力又能短长到哪去,说不准明天就没了。”秦振鹏不觉得意地辩驳道,他压根不感觉川军那种土鳖军队能有甚么气力可言。
王默微微一笑:“这个秦厂长大可放心,建新厂的机器设备无需你筹集资金采办,我王家能够给你存款。并且,这个存款不收利钱,分五年了偿便可。”
王默没有让秦祥林推委的话出口,而是直接插话道:“秦厂长不必多虑,我并不是让你将泰和纺织厂搬家去四川。没有搬家阿谁需求,这个泰和纺织厂就让它停业开张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