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默抄起那份文件狠狠地砸到庞海那尽是肥肉的胖脸上,肝火冲冲地痛骂道:“这是甚么狗屁玩意,全部镇抚府银库就只剩下不到一千大洋了?想乱来谁呢,格老子的,真当老子不敢杀人?”
“不要,我说,我说!”庞海吓得大呼道,“这是袍哥的端方,之前蜀军当局的时候就定下的,很多袍哥‘公口’的买卖,都是只需求向镇抚府交纳意味性的税。另有厘金税卡,以及下去上面收税的税丁都是各‘公口’的袍哥,收上来的税都要被他们层层剥削,最后到财务司手里就没剩多少了。”
“出去!”
王默气极而笑,痛骂道:“狗屁,真觉得老子好乱来?现在川东各地的厘金税卡还没撤吧,港口那边的税也很多吧,夏税也在收了吧,这些钱呢,都哪去了?答不出来,老子现在就以贪腐之罪毙了你!”
庞海没敢啃声,不过看他的神情,明显正如王默所说。
王默取出驳壳枪拍在桌子上,涓滴不粉饰他的杀意。他是真气得想杀人了,这些王八蛋实在狗胆包天,竟然把镇抚府银库掏空得只剩下不到一千大洋,的确就是肆无顾忌。
“清算税务团?税务团好好的,高低官兵也都失职尽责,有甚么需求清算的?”王默一本端庄地问道。
拍门声再一次响起,不过此次王默倒是有些奇特,因为他要召见的人已经全数见完了,这应当是个不请自来的人,会是谁呢?
“够了!”王默厉声喝道,“于副参谋长,你是不是感觉我这把刀很锋利,想借来用用,为你肃除往上爬的停滞?”
“总长!
王默话音刚落,门被推开,走出去一个身着税务团戎服的军官走了出去。
啪!
“归去好好检验,税务团的事情我自有安排!”王默没再说甚么,而是下了逐客令。
门推开,走出去的是一个看起来起码有两百斤重的大瘦子,皮肤白哲,很明显这是个养尊处优的人。
王默很清楚,要想掌控镇抚府,最关头的是要掌控住财权和人事权。如果是战役年代,他少不得得颠末一番博弈、让步和算计,再逐步掌控大权。不过,现现在这有枪就是草头王的期间,手握军权的他固然不能卤莽地一口气掀翻现有牌面,但也不必如战役年代那么费事。他只要找出情愿为他效命的人加以汲引,将不肯服从和哥老会沆瀣一气的人断根出镇抚府,然后提拔新人添补进镇抚府,那么重塑出一个完整服从他号令的新镇抚府并不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