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雁欢常说：“在调香师面前，没有奥妙。”
柳雁欢踌躇了半晌，拐进老字号的生煎铺，买了二两申昊最爱吃的生煎包子，才往他和申昊的住处“锦城花苑”走。
他松了松领带，见身边递过来一杯饮料，李莺兒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头儿，喝点奶茶，解酒的。”
早晨九点，柳雁欢伸了个懒腰，揉了揉酸痛的肩膀，将最后一种香方记实在案，随即起家道：“放工了各位，辛苦大师，我请吃宵夜。”
柳雁欢站在门外，孤傲地拖着行李箱，感觉内心蓦地空了一块。
因为他是个彻头彻尾的gay,他只喜好男人。
“雁欢，我好想你。”说着，他不顾满嘴油污，就想凑上去亲柳雁欢，却被后者不着陈迹地躲开了。
一群人猖獗地吃起小龙虾，在吹了两瓶啤酒后，柳雁欢感觉酒精有些上头。
“你嫌超市里卖的保险套味道太俗，那你有没有试出来，这一款是甚么味道？”
申昊这才如梦初醒般上前拉住他，却被柳雁欢大力地甩开。
“申昊，你听过一句话么？在调香师面前，没有奥妙！镜中私语这款香水，是我亲手调制的，是当红小生樊健央着我为他调的。前调柑桔，中调马鞭草、桂皮，后调柏树、虎魄香，那味道我一辈子不会健忘！”
不能沾水的木地板，刹时一片狼籍。
“去吃小龙虾吧，我惦记赵记的小龙虾好久了。”
“雁欢？”申昊皱眉看着面前人。
李莺兒对他的情义，贰心知肚明，却给不了任何回应。
“方才我乘电梯赶上的人，是樊健吧。”
柳雁欢一个没留意，被他狠狠地撞了下胳膊。
柳雁欢缓缓地闭上眼睛：“可惜了，如果大难不死，怕是又一瓶惊世之作要出世了。”
只听“砰”的一声，防盗门重重地阖上了。
“镜中私语，本年夏天的特别定制款，我只为一小我调制过。”
申昊行动一顿，下一秒手臂被柳雁欢狠狠地挥开。
李莺兒咬着唇，瞪大眼睛瞅着柳雁欢，只见端倪俊朗的男人变戏法似的摊了摊手：“明天我没开车，没法送你归去。”
女生眼里的光一点点暗下去，她听懂了这变相的回绝，接话的声音都带着几分颤抖：“对......对不起，打搅了！”
“逛逛走，明天不狠狠宰头儿一顿不罢休。”
而温馨的柳雁欢，在一群慌乱的人里，显得格格不入。
听着机上空姐和顺的播报声，柳雁欢怠倦地阖上了眼睛。
一天的事情破钞了他太多的精力，他揉着胀痛的额头，冷不防面前的电梯门翻开，一个包裹得严严实实的人，从电梯里窜出来。
柳雁欢一向目送女生走远，才缓缓松了口气。
到楼下的时候，柳雁欢给申昊发了条信息：“我到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