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芸笙,昨日是你在贾府唱的戏?”
四下一搜索,便直奔柳雁欢和芸笙而来。
这名流的气度是家仆们向来没见过的,有些个胆小的家仆,便看戏似的嗤嗤笑起来。
恰在此时,外头传来一阵短促的脚步声。隔帘一把被拽开,几个家仆打扮的人闯了出去。
眼下的柳雁欢让人摸不出深浅,饶是畴前以为柳家大少好拿捏的芸笙,也更加谨慎翼翼。
两人一个用心手中的行动,一个内心藏着事儿,恰好那拨弄头发的行动还透着股密切劲儿。
家仆脸上的笑容僵了,好半晌才做了个“请”的手势:“柳少爷请便。”
芸笙偷偷打量着柳雁欢,本日的柳家大少像是换了小我。换作畴前,他那里会做这和顺详确的活计。
家仆停下脚步,一双眼睛顾忌地看着柳雁欢:“不知您是?”
柳雁欢轻叹一声,止住芸笙毫无章法的手,将一缕缕头发从监禁中挽救出来。
芸笙黏糊糊地靠了一阵,柳雁欢却半丝反应也没有。待芸笙抬开端,就见柳雁欢还是那副冷冷的神采。
柳雁欢还未开口,芸笙却先受不住了:“笑甚么?少见多怪!”
惹上了命案这等肮脏事儿,只要柳雁欢不是个傻的,都会见机地绕道走。
那家仆挠了挠头,低叹一声:“近些年那些个洋人的药出去了,像申城那样的多数会,新派人士都说洋人的药见效快,宁城好些富人也有样学样,都去教会病院找洋人瞧病。另有人瞧着贾家药铺运营得好,就来掺一脚,现在这药材买卖啊,是越来越不好做了。”
家仆眼眉一挑,拖长声音道:“本来是开书局的城东柳家,失敬失敬。柳少爷这是......要跟咱走一趟?”
心急吃不了热豆腐,这一会儿的工夫,芸笙不但没能把头套摘下来,反倒将头发都绕到了一起。
“那还用问嘛,当然是药材啊,贾家药铺里卖的药材,成色品格都是一等一的。搁在前些年,宁城说得上名号的药铺不超越三家,贾家绝对是领头羊。”
芸笙如同做梦般坐上了黄包车,他摸干脆地挽上柳雁欢的手臂,见后者没有反对,便倚得更紧了些。
芸笙闻言,气场弱下去半截,却还是咬牙道:“贾老爷这是要返场子?我本日的场次已经满了。”
“大少爷,求求您,看在过往的情分上,您替我做个见证吧。”芸笙越说,声儿越低,最后垂着头,一副不敢作声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