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雁欢看着他，姣好的面庞、带着灵气的双眸，另有那被冻得通红的鼻头，轻声道：“你说得对，绕了这么一大圈，该偿命的人却清闲法外，可不就是白忙一场么？”
丫环冬雪一下子惊叫起来：“春生姐姐，真的是你？！本日一早我醒来，就见你的手帕晾在外头，你说是半夜小日子来了，将帕子弄脏了，枉我还那么信赖你！”
“申明......”柳雁欢的目光转向面色惨白的春生，“申明春生女人，昨夜进过贾夫人的房间。因为我在夫人房间的哮喘药瓶上，也闻到了不异的香气，想来是春生女人动过了药瓶，才会沾上的。”
秦非然看着无端倔强起来的人，将身上的格子大衣脱下，披在他的肩头：“寒夏季里穿这么薄，把稳风寒。”
“你为何要如许做？”
刹时，柳雁欢被罗勒、香橙和蜜桃的香气包裹着，再回神秦非然已经走远了。
派出查证的人很快返来，证明了秦非然的话。
芸笙见本相明白，便不乐意在贾府久呆，撺掇着柳雁欢要归去。
那家仆回道：“天然是晓得的，夫人嗅不得兰花香，只要嗅到一丁点儿就会病发，是以贾府的花圃里，向来不种兰花。”
芸笙的话猛地点醒了柳雁欢。
“你发明夫人的哮症发作，因而拿走了柜中的药瓶。那起夜的小丫环，正都雅到了你仓促逃离的一刻。贾夫人身故后，你又返回屋中将药瓶放回原位，却因过分严峻而撞倒了放在桌上的香水瓶子，擦拭过程中，你的帕子沾上了香水，即便你归去后洗了很多次，也没能将气味全然洗去。”
寒冬时节，贾府的花圃里一派冷落。芸笙低叹一声：“可惜了，如果春季到这儿来，必定开了满园的茉莉、丁香和百合，那真是标致。我最不喜好夏季，暖屋子里熏得人乏得很，精气神儿都没了。”
芸笙急道：“大少爷，您去哪儿，车夫正等着呢。”
身后，气喘吁吁的芸笙止不住抱怨：“大少爷，您是如何了？绕了这么一大圈，如何又回到原点。”
秦非然蹙眉看看腕表：“改天吧，明天我约了人。”
柳雁欢微微皱眉，贾正霆却先一步指着春生怒道：“好你个暴虐心肠的丫头，夫人待你视如己出，你竟做出此等下作之事，来人，往死里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