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恩淡然仍旧,只是转头看了宋小山一眼,持续察看敌情。
万恩摆了摆手,苦笑道:“甚么都别说了。四哥,五天前的一幕你也瞥见了,他们竟敢在我们的眼皮底下欺侮我们的战友,清楚不把万花庄看在眼里。如果投降以后,万花庄该是甚么样?”
万强等人托着望远镜细细地察看,见山下火炮如林,铁甲大水一眼望不到边,统统人的脸上都透暴露惊骇不安的神采。
刘翔奎心头猛地一紧,昂首望去,面色大变,惊呼失声:“不好啦,天神发怒啦!”再也顾不得任何事情,数万军士一哄而散,沿着通衢没命疾走。
马烈久顿时温馨了下来。
“得令!”马烈久、马烈火、赵老蔫儿回身朝隧道口走去。
顿了顿,又说道:“识时务者为豪杰。人家不但设备先进,兵力也优于我们数倍。要与这数万机器化之师对垒,岂不是以卵击石吗?以我之意……”
万强禁止道:“打不得。对方的气力本来就很强大,又添火刘翔奎的三万精兵,以眼下我方气力,与之相去甚远,莫说反败为胜,能逃离此地已属不易。”
第五日凌晨,天气暗淡,赤彤色的云朵澎湃起伏,沉甸甸地挤压着东方的山岳,时而亮起一道道雪亮的闪电,闷雷声模糊不断。
赵明来到万恩的身前,笑着说道:“六弟,不是我们胆量小,而是气力相差过于差异,为了全城百姓不遭涂炭,我们甘心媾和投降。”
刘翔奎一心想干掉万恩,恐怕因为这类奇特的气象而退兵,跳脚大喊:“万家小贼狡计多端,这是他用的唬敌之计!胜利在望,兄弟们,给我杀进城里去!”
“呜呜”的风声中,异化着坦克的轰鸣声,宋小山讶然叫道:“大鼻子屠城来啦!”
刘翔奎见他们人手握着一把大刀,便对翻译官道:“奉告你们当官的。立即稳住阵脚,当场寻觅无益地形,集合所剩下的兵器,给我狠狠地突突他们。”
宋小山早被面前的一幕给吓傻了,双手抖颤,嘴里嘟嘟囔囔,明显是在祷告。忽听万恩大喝一声:“还愣着甚么!从速吹响冲锋号角!”
几个翻译官走了过来,连连摆手道:“别曲解,别曲解。我们两国早已构成了同一战线,只是舆图有误,走错了线路。”
那数万疾走逃逸的兵士,瞥见这奇特气象,无不昂首瞻仰,惶恐莫名。一时候,漫山遍野沉寂了下来。
远处的荒漠上旗号林立,刀光刺眼。远了望去,黑压压的战神军望不到绝顶,层层叠叠将北山口包抄得水泄不通。
万恩点头道:“两万就充足用了。你俩带领兄弟转上天下,筹办好轻兵器和大刀,闻号则进。”
马烈火考虑了半晌,含含混糊隧道:“大抵……大抵另有两万多人吧。”
万强看也不看他一眼,把手一甩,很不耐烦地说道:“这是你们副司令的主张,还是向他去禀报吧。”
当逃到北山口时,俄然响起一声比惊雷还要狠恶的轰鸣声,既而山崖崩裂,庞大的山石轰然滚落,把山口封得严严实实。
万花庄战役一年之久,自从赶走东洋人以后,从未经历兵器之祸。目睹尚未归仓的苞谷被烽火毁之一旦,心中的滋味实难言谕。
“而我们一下子就干掉了六个罗刹人,以他们剽悍残暴的脾气,岂能善罢甘休?何况我们的老朋友刘翔奎也派出了重兵,即便是我们开门投降,仍然会大肆屠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