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恩探手摸向衣兜,抓出一把零钱来,哈哈笑道:“看看,钱在这呢,一文都没少!气死你这个大倔驴!”
如果换作别人,早就冲了上去,用手里的苹果用力地往他身上凿呗!即便占不到更大的便宜,也不至于让万恩如此的被动。
许雄师听他讲的很风趣,便插嘴问道:“那你在干啥?”
万兰对儿子管束很严。此次把那小子打得很重,万一人家大人找上门来如何办?是以万恩也就不敢坦白,便与万钧一起来到二姨万芬的家中,当众就报告起打斗的颠末。
万钧哭丧着脸道:“你小子甚么也没搭上,就我不划算,把两个大苹果都给削没了!奉告你的,到家就赔我两个大苹果。”
万兰、万芬哈哈笑道:“吹大牛,上大税,长老会的人找你来了。”
万恩忐忑的心总算安静了下来,捂着胸膛,忍不住地扑哧一笑。
西方的天涯上公然有一朵奇特的云朵,过了半晌,便渐渐地消逝了。只留下两点圆形的亮光,好像野兽的眼睛普通,令人感到惊骇。
万恩见他又在吹大牛,朝门外一指,恐吓他道:“不好,上税的来了!”
万兰骇然失容,赶紧返回屋子里,对万恩道:“儿子,从速清算清算,今晚就在洞中过夜。”
万兰赶紧放动手里的活计,来到门前朝西张望。
万钧打得正努力,底子就没在乎万恩说些甚么,打了几棍子以后,猛一昂首,见万恩已经跑出十丈开外,内心顿时就慌乱了起来。
万芬的儿子名叫许雄师,听了那少年的表面,便很定地说道:“明天撒尿阿谁和明天打斗这个是哥俩。老迈叫范尚,老二叫范科。家里另有一个光棍儿爹。这爷三个偷鸡摸狗甚么都干,百口没有一个好东西,打他一顿就对了。”
万钧把肩头一耸,傲气地说道:“我……我比小傻子短长多了。砰砰就是两个大苹果,一下子就把那小子给削趴下了。然后往他的身上一骑,大拳头、大棒子……我就一顿的猛削啊!把阿谁大傻小子打的,管我直叫爹!”
见那小子不住地反踢万钧的后腰,就照着那少年的大腿猛踹几脚。然后拾起地上的钱,说了一句:“从速跑!”拔足向西疾走。
那小子“妈呀”了一声,再也不挣扎了,把脑袋一抱,立即就服软告饶。
万钧恐怕被人家给逮住,也不敢转头。小脖子一扬,小牙一呲,两眼瞄着万恩的身影,冒死地朝前奔驰。
那小子刚要起家,万钧一个饿虎扑食将他扑倒在地上,猛一翻身,又使了一招“跨骑战马”,抡起大拳头,照着那少年的脑袋连捶四五拳。
“老姑,你家小傻子一点儿也不傻呀!这小子,小眸子儿一转,尽是心眼子!你没瞥见呢,那大小子比我还高半截子。手里拿着一根大棍子,我俩一起上都打不过他。
间隔较近,劲力又大,那小子收回一声痛苦的大吼,双臂一振,丢动手中的棍子,一个站立不住,便跪倒在了地上。
万恩也跟了出去。一走出大门口,却听万钧笑嘻嘻地说道:“小弟,前街杨大胖儿家卖鞭炮。我看你手里的零费钱很多,我回家也取一些零钱来,咱俩买点鞭炮得了呗?”
“那小子还真有劲儿,把小傻子给扛起来了。小傻子把小狗牙儿一呲,用力地咬那小子的后脑勺子,把那小子疼得嗷嗷嚎……”
“我楸你娘的!我楸你娘的!”将两个大苹果重重地砸在那人的大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