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跑不要紧,立即激起狼群捕食的欲望。那只头狼把身子一扭,第一个冲下山来。前面的狼群呈扇形展开,以捕猎的体例朝万钧这边奔来。
书中暗表,这老衲人乃黄道安所变,见万钧说话虎了吧唧,不怒反笑。
过了好一阵子,那种麻痛的感受才有所减轻,他迟缓地向东山坡爬去。
老两口儿回到了家中,见他的东西一样都没有动,唯有西屋的被子撕扯得乱七八糟。
万钧吓得浑身乱颤,把头扣在地上,一个劲地大喊拯救。忽听有人喊道:“傻小子,从速起来,爬到树上去!”
万钧内心惊骇,恐怕狼群再返返来,很想尽快拜别,可这两条腿就是迈不开步。幸亏四周树木很多,他扶着周遭的树木一点一点地向前磨蹭。
老衲人很客气隧道:“施主随便请坐,贫僧这就给你筹办斋饭去。”
饥饿的野狼哪管这些,“嗷”的一声扑了过来,吓得万钧把脑袋一抱,“妈呀”地叫了一声,两眼一闭,干脆等起死来。
开初野狼每挨到一下子,就会夹着尾巴,呲着牙,冲着上面直哼哼。
可两腿麻痹,像两根硬邦邦的木桩子似的,就是不听使唤。他又是打又是捶,过了半晌,麻痹的感受这才有所减轻,谨慎翼翼地从树上爬了下来。
那头狼吃痛不起,夹着尾巴,晃着脑袋,嗷嗷地叫了起来。别的野狼腾身朝后一跃,屈唇呲牙,哼哼地叫着,就是不敢上前。
万钧吓得小脸儿煞白,哭唧唧的说道:“固然没……没咬着,但也吓得够呛,你必须……必须得给我整口吃的压压惊。”
万长富喝道:“够啦!你哭死了,他也不会返来的!”
他又乏又累,又饥又渴,便在一棵大树下坐了下来。取出干粮和水,简朴地充充饥,解解渴。背靠着大树,筹算闭目养神歇息一会。
老衲人看了看万钧,双手合什:“阿弥陀佛,叨教施主没被咬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