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马上坐下,突感一道寒光激射过来,本来不知何时贺叔君同窗正一脸似笑非笑地盯着我看,中间那位王家蜜斯明显已从她朋友那晓得了我的“名誉事迹”,此时的眼神也好不到那里。
“大师都晓得,罕昭因家里的事数十天将来上学,之前这窗户外边的绿茵上,每日晨读时总有两只猫儿在打斗,不是黄猫挠了花猫,就是花猫咬了黄猫,两只猫不依不饶的,总得相互撕扯几番才会分开。但是数旬日未见,今儿竟叫我看到两只猫倚在一起共同分食,也不打斗也不撕扯了,竟还带出些相互和睦的意义,以是不由一时看呆了。”
午间歇息的时候,我被教员叫去了教员歇息室,没想到顾少顷也在此处。我与教员数日未见,一时都有些感慨。他见我进门问了他一声就对着顾少顷做鬼脸,不由笑呵呵叹道:“公然是女大不中留,娶了媳妇忘了娘。”
我俄然想起第一次见顾少顷的景象,当时他也如本日这般对我不依不饶,可当日只觉他睚眦必报万般讨厌,本日却觉如许不依不饶的性子又流暴露丁点儿敬爱,可见人的心性还真是奇特。如许想着,也俄然笑起来,看着他风趣的眼镜,站起来一字一句说道:“回先生的话,窗外没有诱人的风景,倒是有一趣事儿。不知先生,可愿听听?”
顾少顷听了,沉吟半晌,似是思虑我话中的意义,又像想起甚么让他欢畅的事。过了一会儿,才缓缓说道:“可见这猫也是有灵性的,晓得日久见猫心,打着打着也品出了豪情。这恰是我明天筹算给各位同窗上的第一课,感谢刘同窗的分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