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云奇问道:“你可知那军部通行证是由谁在发放?”
“我们本不想多事,天下本来也就是你们汉人的,但你们却有人盗挖了我们的祖坟,你说是可忍孰不成忍啊?!
见他此说,方云奇心中豪气顿生,慨然道:“别说是虎狼之地,就是刀山火海,我方云奇也同前辈并肩去闯它一闯,却又如何!”
“我也探听到地牢四周还置有很多明岗暗哨,一到早晨,地牢两边的两盏探照灯会将牢房四周照得如同白天,万难靠近啊!”
这是一幢坚毅的近似教堂的西式修建,门口岗哨林立,大门两侧还架有两挺机枪。
方云奇大喜,忙恭恭敬敬叫了一声二叔,赵宣国顿时眉开眼笑,拈须晗首,心中的沉重也仿佛比来时减轻很多。
“依大清律,盗坟掘墓者,斩立绝,何况还是皇陵,要在畴昔,那但是诛九族之罪啊!”
“不料你却只醉了一天一夜便醒了,你们汉人武功之广博高深,确系我辈所不能望尘啊!”
“据我探听到的动静,就在三爷落地的顷刻,早被布在院里的暗哨发明,并开枪击中了他的右腿,巡查的兵士冲过来,便将三爷抓住了。
果如那男人所言,凡出入者在出示通行证的同时,还被尖兵周到盘问。
“你们汉人?莫非前辈……”方云奇胡涂了。
方云奇诧异地发明,赵宣国脸赤目竖,似已气愤之极。
赵宣国道:“但讲无妨。”
离了城门,街上静悄悄的,还没有人影,那男人小声对赵宣国道:“二爷,还是先到铺子里安息安息,入夜再说吧。”
赵宣国道:“你就不要再一口一个前辈的叫啦,你要不嫌弃,就跟着珍怡一起叫我二叔吧。我也就直呼你云奇,你看可好?”
赵宣国没有说话,端茶喝了几口,才指着男人对方云奇道:“这是这间铺子的掌柜,叫刘心寿,你叫他老刘就行了。”
说完也不待方云奇答复,径直迈开大步往北平方向而去。
男人回声,回身上马朝北平飞奔而去。
只见那男人翻身上马,大步流星奔了过来,冲赵宣国见礼,口中叫道:“二爷!”见方云奇站在中间,便打住话头,目露疑虑之色。
“和我们有来往的也多是一些连排级军官或者军部师部的一些参谋职员,要么军阶不高,要么手中并无多大实权。靠这些人刺探一些动静尚可,但要想靠他们成甚么大事却难。”
天气将明之时,二人已来到北平城下,但城门尚未开启。
赵宣国却道:“先去军部!”
男人道:“本来明天三爷来铺子里时,我劝他先在铺子里等着,我派人去把阿谁营长借端请出来发言。
方云奇见先前那男人正与一个守门兵士站在门后。
那男人便不再言语,带着赵宣国和方云奇在大街冷巷飞奔起来。
“虽说也请孙殿英吃过两次饭,可这狗贼老奸巨滑,又是匪贼出身,毫无礼义廉耻可言,钱照拿,礼照收,但骨子里并无信义二字,也并未将我等买卖人放在眼里。
方云奇道:“你是说孙殿英吧,怪不得你们派珍怡女人去杀他呢。”
赵宣国脚步不稍停,道:“孙殿英军部乃虎狼之地,我怎忍心让方少侠再为我家之事涉险,你还是自去,免得迟误了你的公事。”
男人道:“二爷你们先安息安息,我到前面支应,一有动静我就当即来向你禀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