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对着刘心寿道:“这位小兄弟叫方云奇,是我们家的仇人。”
“和我们有来往的也多是一些连排级军官或者军部师部的一些参谋职员,要么军阶不高,要么手中并无多大实权。靠这些人刺探一些动静尚可,但要想靠他们成甚么大事却难。”
男人道:“二爷你们先安息安息,我到前面支应,一有动静我就当即来向你禀报。”
“可三爷在军部分口一向比及入夜,也没见那营长出来,能够是等得焦急了,三爷竟趁着夜色避开尖兵,从前面翻墙进入了军部。
见他此说,方云奇心中豪气顿生,慨然道:“别说是虎狼之地,就是刀山火海,我方云奇也同前辈并肩去闯它一闯,却又如何!”
果如那男人所言,凡出入者在出示通行证的同时,还被尖兵周到盘问。
待那男人骑马走远,赵宣国对方云奇抱拳深深一揖。
那男人便不再言语,带着赵宣国和方云奇在大街冷巷飞奔起来。
“我们满族人虽分开了金銮宝殿,但也决不能任人欺辱!”
男人道:“实在自十二军进驻北平以来,我就千方百计办理十二军的干系。
“我们本不想多事,天下本来也就是你们汉人的,但你们却有人盗挖了我们的祖坟,你说是可忍孰不成忍啊?!
方云奇忙安抚他道:“二叔,你也别急,孙殿英以军事练习为名,盗掘皇陵珍宝,已冒犯国法,南京百姓当局蒋主席非常大怒,早就命令要将其法办!
赵宣国摆摆手道:“哎,我们现在早已是平常百姓了,天下也早变回了你们汉人手中。
男人道:“传闻是由孙殿英的参谋长黄仁奎亲身发放。”
天气将明之时,二人已来到北平城下,但城门尚未开启。
方云奇见先前那男人正与一个守门兵士站在门后。
“你们汉人?莫非前辈……”方云奇胡涂了。
“我也探听到地牢四周还置有很多明岗暗哨,一到早晨,地牢两边的两盏探照灯会将牢房四周照得如同白天,万难靠近啊!”
“虽说也请孙殿英吃过两次饭,可这狗贼老奸巨滑,又是匪贼出身,毫无礼义廉耻可言,钱照拿,礼照收,但骨子里并无信义二字,也并未将我等买卖人放在眼里。
赵宣国在黑暗中皱起眉头,问道:“莫非我们就束手无策吗?”
方云奇诧异地发明,赵宣国脸赤目竖,似已气愤之极。
“现我三弟存亡未卜,事情告急,老夫不及细心接待方少侠了,望请你公事办毕后再来敝村,到时老夫定当重谢。我知少侠之事也急,我们就此别过吧。”
“据我探听到的动静,就在三爷落地的顷刻,早被布在院里的暗哨发明,并开枪击中了他的右腿,巡查的兵士冲过来,便将三爷抓住了。
男人将赵宣国和方云奇迎进后堂,伴计奉上茶来。
赵宣国走至门下在门上轻叩三声,城门随即开了一条小缝,便带着方云奇闪身而入。
吃完早餐,男人对赵宣国道:“二爷,你和这位小兄弟还是先回铺子安息,我已派人出去刺探动静,待刺探清楚,入夜我们再设法脱手。”
“蒋介石也不是甚么好东西,他当年扬言要法办孙殿英,并非是为了保护国法,只不过是垂涎孙殿英从皇陵中盗出的珍宝罢了。”
“我不瞒你,我们本是爱新觉罗皇族的一支,自宣统天子退位以后,改名换姓隐居在阿谁小山村里。我们本姓爱新觉罗,赵不过是我们掩人耳目的托姓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