获得最高统帅如此嘉奖,方云奇没有想到,有些脸红,又见蒋委员长表情大好,便趁机提出到上海疆场杀敌的要求。蒋介石却避开他的话题,笑盈盈隧道:“你给我详细讲一讲此次护送过程吧。”
戴笠神采一变,双眼峻厉地盯着他。方云奇忙道:“那如果委员长问起此次押送之事呢,也不讲吗?”
蒋介石愠道:“此等小事也来报我?”
经冉智林调和,重庆戒备区派了一架军用飞机,于第二天上午将方云奇送回了南京。其他南京来的押送职员则乘船返回。
方云奇大为打动,没想到委员长如此通达开通,心中为川江袍哥欢畅不已。
“你另有甚么事吗?”蒋介石问道。
赵珍怡急得快哭出来了,道:“那我要跟你一起去。”
很久,蒋介石展开眼,轻微感喟一声,目光在二人脸上逡巡,最后停在陈布雷脸上,道:“布雷先生,你看应如何安抚门生们的情感?”
钱大钓道:“中心军校一个门生在黉舍操场开枪他杀了!”
见到方云奇,戴笠喜笑容开,连声奖饰他任务完成得好,蒋委员长非常对劲,又扣问他伤势如何?
见方云奇豪气冲天,戴笠不肯过分伤他的豪情,只是说道:“服从委员长的安排吧。”方云奇觉得戴笠同意了,心中大喜,悄悄拿定主张,明天见到蒋委员长,必然再次提出上火线的要求。
“没有了。”方云奇摇点头。
方云奇忽想到重庆戒备区参谋长冉智林,顿时有了主张,便要通了冉智林的电话。
陈布雷说完,蒋介石没有表态,转而以咨询的目光看着钱大钓。
方云奇却慨然道:“中日已全面开战,我这么焦急赶回,就是要向蒋委员长要求去上海火线杀敌报国。”
见蒋介石长时候闭目无语,钱大钓和陈布雷不敢说话,也不敢分开,只好略带难堪地站在那边候着。
钱大钓将血书呈给蒋介石。蒋介石看着那鲜红的血书,透过血书上那些草率甚或另有些稚嫩的门生署名,仿佛瞥见了军校那一张张冲动流涕、血气方刚的面孔。
方云奇点头应允,又道:“我筹办要求委员长批准我上火线。”
方云奇不敢坦白,重新至尾向蒋介石做了详细汇报,并传达了川江袍哥的要求。
方云奇嗫嚅道:“我已承诺他们要劈面陈述委员长。”
蒋介石赞成地点点头。侍从室主任钱大钓仓促走出去,意甚惶恐。陈布雷亦跟踵而至。
方云奇又讲了川江袍哥互助之事,要求戴笠促进当局打消对会党的闭幕令,并对此次在崆岭滩死难的袍哥弟兄停止抚恤。同时对川江袍哥停止收编,开赴抗日火线,以成全他们忠义报国之心。
蒋介石听完后,笑道:“我早就讲过,地不分南北,人不分老幼,均有抗战守土之责。我们要以无数个知名岳武穆,成绩一个驰名岳武穆,以无数个知名华盛顿,成绩一个驰名华盛顿。川江袍哥既然情愿插手抗战,那是功德情,当局必定要支撑和鼓励。当今与日战端已开,打消会党一事已不应时宜,我会提请百姓当局研讨此事。至于对此次战役中死难弟兄的抚恤和川江袍哥收编一事,我也会让军委会研讨一个计划报我,停止妥当措置。”
戴笠道:“如果委员长详细问起,那当然要讲,不然就是欺瞒魁首,可若只是大略而问,就不必讲得详确,你明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