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谢恩后坐定,赵宣国望着溥仪不知说甚么合适,又见吉冈安直直挺挺地坐在中间,便晓得别的甚么话也不便讲,不关痛痒的话说了也无益,只能就这么君臣沉默相对。
见日本人真要拘系皇叔,溥仪急道:“你们是不是弄错了,这几位是朕的亲戚,特地从关内来看朕的,怎会......”溥仪一急,竟说不出完整的话来。
“皇上......”赵宣国哀痛难语,也只能陪着皇上潸然泪下。
武井二龟对付性地对溥仪行了个礼,就大大咧咧在劈面的沙发上坐了下来。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吉冈安直就呈现在溥仪房间门口,手里捧着一碗热气腾腾的东北打卤面。翻开房间里的灯,他把面捧到溥仪跟前,以哀告的语气道:“中间,我们媾和吧,请用早膳。”
吉冈安直心中忖道:“以往任何时候溥仪都是对我恭恭敬敬的,明天为了他的几个亲戚,竟然不吝跟我翻脸。”他那小眼睛骨碌碌一转,决定采纳另一种体例,因而声音冷冷地对溥仪说,不听他的话就是不听关东军的话,不听关东军的话就是不听天皇的话。如果溥仪非要一意孤行与日本国对着干,那关东军能够废掉他另立新君。
那军官对溥仪行了个军礼,用中国话说道:“中间,你现在正在访问的这三小我,曾经在几天前与另两其中国特工一起,闯进皇军驻奉天旅团司令部,企图行刺旅团司令官东野俊彦将军,并杀死了几名皇军兵士。现按照关东军司令部的号令,将此三人拘系法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