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龙道:“这位兄弟是那边儿的,我看他眼神里有点看不起我们,你向他请教请教。”“是!”一营长捋袖奋臂,对方云奇摆开架式。兵士们一阵起哄,当即围成一圈,把二人圈在中间。
方云奇接过刘武信手中文件袋,贴身藏好,笑道:“刘大哥,你既请我来作客,我天然是客随主便喽。”
见两骑飞奔而来,耿龙停止了传授,站起家来,见来者在靶场外下了马,向他走了过来。待看清来人,耿龙喜出望外,从速奔上前去,与刘武信紧紧拥抱在一起。
耿龙对劲汴洋洋地对一营长喊道:“一营长,点到为止啊,免得伤了国共两党的和蔼。”围观兵士轰然大笑起来。
方云奇看着刘武信,刘武信面露难色。耿龙见此脸一沉,对方云奇道:“如何,看不起我耿龙?”方云奇未及说话,耿龙大声叫道:“一营长!”“到——”一个大汉从赤军兵士里跑过来,立正还礼。
“他还是我们延安的客人啦。”那人呵呵大笑。
“好你个耿龙啊,两个打一个都打不过,还在这里乱发脾气,那里有一点大将风采啊。”内里俄然响起了一个声音。
刘武信与耿龙两人终究分开,看来用俄语酬酢完了,情感较刚才平复了很多。刘武信指着方云奇道:“这位小兄弟叫方云奇,是那边儿的人,曾经救过我的命。我受命送他出境,趁便也带他来看看我们军队的备战环境。”
耿龙哈哈大笑,对方云奇道:“本来是我老同窗的拯救仇人啊,那今晚不准走,让我好好接待一下你们。刚好明天上午有人给我送来一只鸡,恰好今晚打牙祭。”
方云奇轻声一笑,一跳一转,兵士们还没看清他到底做了甚么行动,只觉面前一阵花,就见团长和一营长已别离摔在了地上,呲牙裂嘴的,好象还摔得不轻。
“兄弟,细心着啊,我来了——”一营长高喊一声,就冲着方云奇扑了过来。
“还是甚么人?”刘武信有些胡涂。
两人一边热烈拥抱,一边狠恶地用俄语扳谈着。赤军兵士停止了练习,惊诧地看着他们的奇特行动。又说俄语,方云奇不觉有些好笑。
仓促吃过早餐,刘武信走出李克农办公室,来到接待所。方云奇早已起床,正在院子里练拳。两个赤军兵士笑嘻嘻地站在边上看着。
回过神来的兵士们对方云奇报以热烈的掌声。两个兵士从地上扶起耿龙和一营长。耿龙愤怒地对兵士们吼道:“拍啥拍,有本领的再出来几个跟他试一试。”见团长真生机了,兵士们温馨下来,但没人站出来向方云奇应战。耿龙气得直瞪眼,呼呼喘着大气。
刘武信也感心中骇然,虽说对方云奇的工夫他并不陌生,曾多次见过他脱手,但象刚才那样跟玩似的就在一刹时击倒两名大汉,他也是平生所见第一次。
那人对方云奇道:“你算得上一名真正的懦夫,我应当叫你方懦夫。方懦夫,我们一起去爬登山如何呀?”不待他答复,那人便回身向靶场前面的山坡走去。
兵士把马牵到院门,刘武信与方云奇出院来,跨上马向李有嶺飞奔而来。约莫奔了三四十里地,快靠近李家嶺了,俄然传来一阵枪声。李家嶺驻扎着赤军第一军第二十八团团部及其下辖的两个营,团长耿龙是刘武信留苏的同窗。
刘武信叮咛兵士去牵马,又对方云奇道:“李部长叮咛我送你出境。我们这一去要颠末一个叫李家嶺的处所,那边有我一个好朋友,我们多年不见,传闻他前段时候换防到此,我想顺道去看看他,不会担搁太久,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