仓促吃过早餐,刘武信走出李克农办公室,来到接待所。方云奇早已起床,正在院子里练拳。两个赤军兵士笑嘻嘻地站在边上看着。
方云奇悄悄一闪,侧过一边。一营长明显不是等闲之辈,个子虽大,行动却精准敏捷,一扑不着,脚根一旋,借势回身,再次凶恶地扑了上来。
“刘武信,今后别跟人提我和你是同窗!”耿龙气恼地甩开刘武信的手,吼道,“一营长,还磨蹭啥,生娃娃呢!”兵士们又是一阵轰笑。
刘武信笑了笑,道:“你只要经历很多了,天然就能听得出来了。”
那人细心打量着方云奇,眼里暴露毫不粉饰的赞成之意。刘武信从速上前小声对那人说道:“他叫方云奇,那边的,李部长命我送他出境。”
耿龙不美意义地嗫嚅道:“主席,我哪儿敢骂您啦。”
耿龙道:“这位兄弟是那边儿的,我看他眼神里有点看不起我们,你向他请教请教。”“是!”一营长捋袖奋臂,对方云奇摆开架式。兵士们一阵起哄,当即围成一圈,把二人圈在中间。
“非常好!我感到连日劳累仿佛一扫而空了。”方云奇笑道,又问,“东西筹办得如何样了?”
“兄弟,昨晚歇息得可好?”刘武信跨进院门。
“莫非前面有战役?”方云奇惊问道。
刘武信叮咛兵士去牵马,又对方云奇道:“李部长叮咛我送你出境。我们这一去要颠末一个叫李家嶺的处所,那边有我一个好朋友,我们多年不见,传闻他前段时候换防到此,我想顺道去看看他,不会担搁太久,行吗?”
刘武信急了,把耿龙拉到一边,低声道:“你要干甚么,谨慎伤到了。”
耿龙喝道:“不准笑,都不准笑!”但制止不住,气得一顿脚,旋风般冲上去就进犯方云奇。
那人对方云奇道:“你算得上一名真正的懦夫,我应当叫你方懦夫。方懦夫,我们一起去爬登山如何呀?”不待他答复,那人便回身向靶场前面的山坡走去。
见两骑飞奔而来,耿龙停止了传授,站起家来,见来者在靶场外下了马,向他走了过来。待看清来人,耿龙喜出望外,从速奔上前去,与刘武信紧紧拥抱在一起。
方云奇也不肯过分戏弄他,见差未几了,瞅个空档,飘至一营长前面,在他背上悄悄一拍,借力打力,将他拍出去丈把远。一营长重重地扑倒在地上,摔了个狗啃泥,逗得围观的兵士们哈哈大笑。
刘武信也感心中骇然,虽说对方云奇的工夫他并不陌生,曾多次见过他脱手,但象刚才那样跟玩似的就在一刹时击倒两名大汉,他也是平生所见第一次。
耿龙对劲汴洋洋地对一营长喊道:“一营长,点到为止啊,免得伤了国共两党的和蔼。”围观兵士轰然大笑起来。
耿龙眼一瞪,道:“改了还叫耿龙!”
方云奇看着刘武信,刘武信面露难色。耿龙见此脸一沉,对方云奇道:“如何,看不起我耿龙?”方云奇未及说话,耿龙大声叫道:“一营长!”“到——”一个大汉从赤军兵士里跑过来,立正还礼。
“好你个耿龙啊,两个打一个都打不过,还在这里乱发脾气,那里有一点大将风采啊。”内里俄然响起了一个声音。
回过神来的兵士们对方云奇报以热烈的掌声。两个兵士从地上扶起耿龙和一营长。耿龙愤怒地对兵士们吼道:“拍啥拍,有本领的再出来几个跟他试一试。”见团长真生机了,兵士们温馨下来,但没人站出来向方云奇应战。耿龙气得直瞪眼,呼呼喘着大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