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汉三冷哼一声道:“我看那人却有些奇特,目光如鹰隼普通,虽只在暗中那么随便一瞥,但精干之光却没法粉饰,如同电光一闪。”
马汉三道:“或许是我太严峻了,但谨慎驶得万年船,干我们这一行的,稍有不慎,就有能够陷于没顶之灾。
门外站着一个摇摇摆晃的老者,怀里抱着个酒坛。
马汉三对阮华安一使眼色,阮华安会心,不由分辩一把扯起他,连拉带拽将他架了出去,扔在院子里。
他行动竟快如闪电,等阮华安反应过来,想伸手来夺时,老者已从坛中倾出一碗“酒”来。
阮华安问马汉三如何办?马汉三道:“本来先派出一队人马就是为了引开敌手,但现在看来这一招并未见效,凶暴的敌手还是粘上了我们。”
马汉三咬着牙,搓动手,神情很有些懊丧。
过了一阵,内里的打斗声仿佛停了下来。
俄然,内里响起混乱的吵嚷声,紧接着又传来桌椅和杯盘碎裂之声,仿佛前面有人打斗了起来。
见马汉三等人进入后院后,那男人嘴角浮上一丝不易发觉的哂笑。
他扭头看了阮华安一眼,语气降落,一字一句隧道:“我感到,我们已被奸刁而恶毒的敌手咬住了!”
不久,小二送来酒菜。
阿春立时红了脸,扬手就冲阮华安打来。
阿春正用溪水濯洗本身的满面灰尘,听马汉三如此说,便咕哝道:“明天慢吞吞地走,明天又这么焦急,的确成惊弓之鸟了。”
“我平生喜好交朋结友,特别是酒中仙啊。我在屋里闻声你们这边喝得如此闹热,又有女子唱曲儿,忍不住就跑来讨扰,二位不见怪吧。”
经此一闹腾,马汉三越想越感觉不仇家,不敢粗心,待阮华安返来后,草草吃了些菜,便熄了灯,三人合衣持枪,轮番打盹。
正吃喝得闹热,俄然房门被擂得山响,三人当即警悟,住了声,都把手伸进怀里攒住枪柄。
他浑身酒气,话语结舌,似已喝了很多的酒。
阿春清了清嗓子,唱起曲儿来。
“一会儿酒菜送来了,我们一边吃喝,你一边唱曲,早晨阮华安也别回你屋,我们三人轮番睡觉,必须彻夜有人值守。”
马汉三俄然冲他们摆摆手,二人当即停了下来,来到马汉三身边。
门外响起一个声音:“开门开门,这么闹热却闭门独饮,有甚么意义?”
来到后院,堆栈掌柜给他们开了两间上好的客房。
阮华安筹办出去看看,被马汉三止住。
阮华安惊诧道:“那依大哥的意义,那人但是冲我们而来?”
“打斗不过是摸索我们的真假罢了,谁都不要动,就呆在屋里,我们以稳定应万变。”
马汉三强压肝火,道:“老先生,你喝醉了,还是回房安息去吧。”
进屋放下行囊,马汉三又反身关上房门。
待小二走后,马汉三让阿春关上房门,将屋里油灯更加挑亮,又让阮华安把酒坛里的酒倒在墙角,灌上茶水。
阮华安笑道:“大哥,你不是要我们三人同处一室吧?”说完一脸坏笑地盯着阿春。
阮华安不由悄悄叫苦。
马汉三斥道:“你懂甚么,明天慢走是为了利诱暗中的仇敌,明天急走是为了遁藏追逐的仇敌。”
马汉三叮咛阮华安到前面柜台去,让小二把三人的饭菜送到房里来,并特地叮嘱他必然要当着前屋里世人的面,交代小二送两坛好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