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野俊彦闻言又转过身来,走到方云奇面前:“云奇小友,隔了这么多年,你如何还是如许天真烂漫呢。在大日本帝国皇军眼里,没甚么俘虏不俘虏,只要支那人。哈哈――”
方云奇有些悚然:“看甚么戏?”
枝子却仿佛并不忙着鞠问,而是与那留下的两个日本兵一道吃起罐头来,优哉游哉,好似胜券在握。
“那薛岳的批示部呢?”枝子问。
方云奇感觉不对,大声对东野俊彦喊道:“东野俊彦,他们已经放下兵器,按国际条约,你不能殛毙俘虏。”
但却被枝子说了出来,她嘲笑一声:“她是我甚么,姐姐?我是堂堂大日本帝国的人,天皇臣民,跟你们支那人哪有半点干系。她如果再胡说八道,我命人割去她的舌头!”
方云奇道:“上面要求我们靠前批示,实在没有甚么真正意义上的批示部,各部长官在那里,批示部就在那里。”
枝子退开去,筹办召内里的日本兵。
枝子道:“我再问你最后一个题目,再不诚恳答复,我就对她不客气了。”
方云奇道:“你这不是明知故问么,不是早被你带人毁掉了么?”
方云奇正在告急思虑枝子接下来会问甚么,该如何应对,只见一个日本兵急仓促走了出去,递给枝子一张电报纸,枝子看后神采一变。
枝子笑道:“你们中国有句俗话,叫着聪明反被聪明误。那晚你假扮帝国兵士尸体混入我们虎帐,展露技艺,我料定十有八九是你无疑,是以才压服父亲设立这个假批示部,并用心漏出马脚,引君入瓮,没想到你真中计了。”
赵珍怡潸然泪下,对云奇喊道:“云奇哥,珍怡对不起你,扳连了你,来生再见吧。”
可枝子不但对姐姐的痴情浑然不觉,反说要割去她的舌头,方云奇气得浑身颤栗,对着枝子呸了一声,骂道:“你那里是甚么日本人,不过是东野俊彦在中国捡的一个女婴养大的罢了。他把你练习成一个杀人不眨眼的恶魔,让你在凶恶的疆场上杀进杀出,对你哪有半分毫的父女交谊!你多次以身犯险,他就一点都不对你的安危担忧吗?由此可见,你不过是东野俊彦这个屠夫在中国杀人放火、汇集谍报的一个东西罢了。如果说之前你不晓得也就算了,可前不久碰到了本身的姐姐,晓得了本身的出身,竟然还不觉悟,反而数典忘祖,认贼作父,残害亲人,你还是小我吗?”
莫非我真的是支那人?枝子不敢想下去,她疯了一样扑到方云奇面前,对他又撕又咬,然后附在他耳边道:“管她是谁,我让你看场戏。”
方云奇点点头,叹道:“枝子,明天落在你手上,我们认裁了。念在你我儿时的情分上,你不要伤害她,直接杀了我们吧。两邦交兵,我不会怨你的。”
她解开方云奇的绳索,把他从柱子上放开,又结健结实反剪双手捆着,却趁人不备,悄悄将一截绳头塞在云奇手中。
枝子笑起来,脸孔变得狰狞:“我们大日本帝国甲士抓住了支那女人,你说要上演甚么戏?他们可好久没碰过女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