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文敏笑道:“才花两三千大洋就想救他侄儿的命,这老东西也太不懂事儿了,必须把他油水榨干了再说。”
汪世豪思考道:“天下各省县党部职员都是中统虎伥,他们只服从于二陈,偶然连蒋委员长都管不了。吴文敏是中统的人乃是题中应有之义,这并不奇特。只是从你供应的环境来看,马朝梁也必是中统职员无疑,但他为甚么要通过一个傀儡王虺来节制县府呢,又是通过何种手腕让王虺服服贴贴,昂首服从的呢?”
王虺目无神采隧道:“你们的话我都听着呢,只是我也没甚么好体例,插不上嘴。”
马朝梁用肘碰了一下王虺,不满隧道:“你发甚么呆,吴书记长说你呢。”
酒过三巡,吴文敏道:“萧劲锋萧长官现已升为中统局少将处长,前天刚从武汉履行完任务回到重庆。我把朝梁跟我讲的环境陈述了重庆方面,萧长官非常正视,当即就安排人手调查,一小时前回电明示,在栾江暗中庇护和帮忙方云奇的是军统西阳站的人,唆使我们此次必然要周到布署,千万不要再失手了,但更关头的是必须不露陈迹,不能让军统的人发觉到是我们中统干的。”
此言一出,马朝梁大感不测,盯着王虺看了好一阵。王虺不再躲避他的目光,也生生地盯着他。
穆青云只听得毛骨悚然,心中暗惊道:这栾江虽是穷乡僻壤,却竟有如此贪墨而猖獗的官吏,若非亲耳听到,委实令人万难信赖!
马朝梁道:“这故乡伙风都吹得倒,我们何用怕他,再说他又没甚么证据,能告出个甚么花样,等我们把阿谁狗屁钦差灭了,他也就天然消停了,然后再渐渐套他的铺子。”
王虺鼓起勇气道:“再过得窝囊也比孑然一身好,再说我这个傀儡县长不比小学教员更窝囊么,非论如何说,我阿谁小学教员身份还是实在的,不象现在,人不人鬼不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