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双眼放光,欢叫道:“正该重审,我们有很多人都是冤枉被抓的。”
两封信都是写给钦差方云奇的,一封是穆青云所写――
方长官钓鉴:兄弟一时不慎,为群英会所乘,现被挟持至群英会八面山总坛。群英会龙头老迈向俊华言必得方长官亲莅总坛,方才放人。恳请方长官念兄弟跟从鞍前马后之劳,前来相救,不堪感激。向俊华重诺取信,不必疑虑。
方云奇仍然点头。老农抬高声音,奥秘兮兮隧道:“那边是群英会的总坛,住着的都是绿林豪杰,专杀富济贫,但外人不能擅入,要不全都有去无回。”
向俊华道:“那钦差若真敢单身上我八面山来,申明的确是一条男人,我等不但不会伤别性命,还会好酒好肉接待他,向他陈述下情,不会难堪他。”
方云奇道:“八面山真这么可骇吗?”
老农停动手中活计,上前来将方云奇打量半天,道:“我听你说话是外埠口音,你是群英会的人吗?”
钦差方大人台鉴:你兄弟穆青云被我请上山来,若你有胆识一人上山,听我等弟兄陈情,我等毫不难堪于你。若不然,就等着给他收尸吧。
方云奇笑道:“我不怕,就是龙潭虎穴也要去闯一闯。”
可走了好久,仿佛已进山很深了,却还未走到向俊华所谓舍间。在进入一条很深的山沟后,穆青云感觉不对劲,停下脚步,正欲动问,只见向俊华一声呼哨,从密林里蓦地冲出四五条大汉,将他们团团围住。
马朝梁感觉吴文敏阐发的有事理,便道:“那我们该如何办?”
吴文敏摇点头:“萧长官派的人前几天就来到栾江,为保险起见,他们已撤除了商会冉老儿,但军统也从重庆派了人来。以此看来,这个方云奇跟军统的干系的确非同普通,他是蒋委员长身边的人,跟军统有干系并不奇特,可群英会不过是我们武陵山地区一个小帮会,他们二者怎会有甚么关联呢?”
穆青云道:“这个我可不大清楚,钦差大人去西阳专署了,不过因为栾江县无人喊冤,钦差大人或许不再返来,而是直接从水路就回重庆去了。”
“鄙人向俊华。”大汉道,“家住城北水田沟,今早带着小儿进城来办点事,不想小儿玩皮,四周乱跑,赶上穆大人,还让大人破钞,实在不美意义。”
老农非常吃惊,问道:“你上八面山干甚么?”
路上穆青云旁敲侧击问起群英会,向俊华言词闪动,并不正面作答。穆青云暗忖能够因二人初识,向俊华不便深言,当下也不思疑,跟着他一起走来。
向俊华嘲笑道:“栾江县府诽谤我群英会策动白腊园暴动,抓了我会中很多弟兄。你说钦差大人要来重审,却为何又要从西阳返回重庆呢,可见还是官官相护,逼迫我等贫苦父老。我请穆大人上山,不为别的,只为要会一会这个钦差大人。”
第二天下中午分,方云奇和欧宝峰赶到栾江。方云奇命欧宝峰带着受伤的工程师回西阳,然后带着世人从龚滩乘船先行返回重庆。
马朝梁来到县党部,找到吴文敏。
来到八面山脚下,瞥见一个老农正在田里劳作,方云奇停下脚步,向老农探听门路方向。
穆青云见大汉眉头微微抖了一下,心中一动,便一边用饭,一边给少年讲了方云奇来川东南巡查的事,并特别讲了川湘公路白腊园暴动,说钦差大人感觉能够冤枉了一些人,筹算择日重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