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猜他是如何做的?
“绝望!”
袁克文顿时大喜,鼓掌道:“好说!我写字密码实价,最低等的十元一副,最高档的起码三千。你要多少?我能够大量批发,但毫不还价还价,也不接管赊账。”
袁克文的姨太太虽未几,但没驰名分的女人却数不堪数,起码有七八十个。
袁克文不耐烦说:“恁多废话,归去等我动静就是。”
袁克文拢起长袖,规复男人的声音问:“会唱昆曲不?陪我唱两出。”
袁克文大笑,笑得连声咳嗽,咳出很多刚吸入的鸦片烟,他说:“你这话对我胃口,此乃名流风采。”
袁克文笑着说:“周兄真是大才,竟能设想出如此佳构,既便利又美妙,实为我民国第一发明物。”
写完字,袁克文俄然开端打哈欠,倒是鸦片瘾犯了。他让仆人备下烟具,一边抽大烟一边问:“周先生,我的字如何啊?你点评一下。”
袁克文此民气肠不坏,几年前潮汕大灾,灭亡十几万人。他把本身宣和年间的玉版《兰亭帖》精拓本,另有一把敬爱的折扇都捐出来赈灾,可见还是有些知己的。
“让你脱你就脱,脱得只穿内衣!”袁克文不耐烦地催促。
袁克文唱着昆曲莲步款移,婀娜多姿地走到周赫煊面前,香袖一甩,娇声呼道:“唉哟,这是哪家的姣美郎君,真真令我心儿发跳,身儿发癫耶!”
“给你打八折,承惠500大洋,快给钱吧。”袁克文抛弃羊毫,一脸安然地摊手说。
溥仪靠卖古玩为生,袁克文则靠卖字为生。他此次去上海,把钱花得精光,只好卖字筹盘费。专写那些乱七八糟的春联,十元、八元一副,大量批发,欲购从速,竟然凑了好几千大洋。
袁克文大怒:“老子是那种贪财的人吗?几个善款也吞,凭白脏了我的手!”
抽完大烟,袁克文沉醉半晌,才跟周赫煊提及上海的趣事。乃至他还聊起《大国崛起》和《射雕豪杰传》,又把周赫煊写的新诗批评一番。
“我欲去还沉沦,相看仿佛,早莫非好处相逢无一言?行来秋色三分雨,睡去巫山一片云。夫婿坐黄堂,娇娃立绣窗。怪她裙钗上,花鸟绣双双……”
足足畅聊两三个小时,袁克文打哈欠道:“我要睡觉了,你们先回吧。”
少女又羞又怕又屈辱,眼含泪花脱除上衣,内里公然穿戴文胸。
周赫煊顺着他的口风说:“女儿家是水做的,当然应当疼惜。”
袁克文思惟跳脱,俄然问:“传闻周先生喜好找人求字,如何不来找我写几幅?看不起我袁或人啊?”
人家直接在《北洋画报》登卖字告白,内容以下:连屏、直幅、横幅,整纸每尺二元,半纸每尺一元。折扇每件六元,过大、太小另议。以上皆以行书为率,篆书更加,楷隶加半,点品别议。先润后书(先付钱后取货),亲朋减半,磨墨费加一成。
袁克文笑着对周赫煊说:“我府上的女子,全穿戴你设想的内衣。”他又对少女说,“把外套脱掉!”
袁克文没有扯谎,他是真穷,袁世凯留给他的银子早花光了。这家伙喜好唱戏,常常公费搭台请观众赏识,不但分文不收,每次开“小我演唱会”都要倒赔几千两。有次他到上海玩,一趟就花光60万大洋,可谓散财孺子。
周赫煊只好取出支票本,在写下数字的时候,总感受本身被坑了。他是上门找袁克文串连赈灾的啊,如何被硬拉着买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