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克文翻白眼问:“拜在谁门下?”
在坐的都是通字辈,袁克文这个费钱买来的大字辈,底子做不得数。如果周赫煊插手青帮的话,起码得找个大字辈拜师,不然必定低他们一等。
管兴权接着表态说:“我是运营剧场的,能够帮手构造赈灾义演。”
“哦,本来是如许。”魏子文闹了个乌龙,神采有些难堪。
“好说,干杯!”周赫煊豪放地一饮而尽。
周赫煊可不想混帮会,但又想跟帮会人物打好干系,当即胡扯道:“红花绿叶白莲藕,三教本来是一家。实不相瞒,鄙人乃美国洪门弟子,提及来也跟青帮渊源甚深。”
张精华想借周赫煊的门路投奔张学良,也出声拥戴道:“我为官一贯廉洁,名下虽没有多少财帛,但慈悲奇迹乃百年大计,该当尽本身的微薄之力。办善堂算我一个!”
袁克文非常欣喜,举杯道:“周老弟,你是洪门中人怎不早说。哈哈,我们来喝两杯!”
既然已经敲定主张,那接下来的重点就是给慈悲机构起名字。有人说叫“津济会”,有人说叫“八方堂”,最后“青善堂”获得绝大多数人承认。
魏子文问道:“周先生是洪门甚么字辈的?”
最后颠末商讨,新组建的慈悲机构叫做“济民会”,由周赫煊担负名誉会长(董事长),王慕沂担负秘书长,魏子文死皮赖脸的弄了个副会长职务,其别人都担负董事。
这家伙感觉本身干好事太多,怕身后下十八层天国,乃至还会殃及子孙,以是猖獗地搞慈悲积阴德。
最奇葩的当属魏子文,此君明显好事做尽,干的是青帮污流活动,却硬生生的要往清流里头挤。他大义凛然地说:“我们搞慈悲,就必然要搞真正的慈悲。不能像八善堂的杜笑山那样,打着慈悲名义骗钱,我是看不起这类人的。我们筹集的善款,一分一厘都要用在哀鸿身上!”
几杯酒下肚,青帮中人纷繁表态,俱都支撑组建善堂、施助哀鸿。
周赫煊好笑道:“洪门以内皆以兄弟相称,没有辈分之说。”
袁克文啥都不想当,他不喜俗务,也不邀浮名,只对吃喝嫖赌抽感兴趣。
当天早晨用饭的时候,就募集了4万多的善款。周赫煊认捐5000,魏子文认捐3000,其他的多数在1000到3000元之间。袁克文喊穷没钱,但也捐了一副明朝书法作品,大抵能卖个几百块。
像魏子文这类追逐善名者,做起慈悲来,绝对比大多数人都要当真,属于偏执的爱好和信奉。
洪门最后叫六合会,主张反清复明;而青帮又称漕帮,属于行会性子。
王慕沂那种商界精英且不说,人家本来就有钱,缺的恰是名声和影响力。
冒充洪门不是啥丢脸的事情,美国洪门此时已改名为致公党,正在由帮会向政党窜改。到了21世纪,中国境内的致公党员都另有4万多,人家的标语是“扶植有中国特性社会主义的政党”。
魏子文在报纸上看到本身的名字,并且还是做为副会长列在前头,大喜之下,又追捐了1000元。这家伙对善名看得很重,当然,捐款归捐款,他的高利贷停业还在持续做。
“呃……”潘子欣顿时语塞。
“魏兄说得好,真是大善人啊。”周赫煊半讽刺半朴拙地赞道。他讽刺的是魏子文放高利贷,朴拙则是完整信赖魏子文现在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