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官揣摩了几声,对劲的点头,道:“对了,我是你的连长,叫周黑子,你小子叫啥名?”
军官黑着脸,拎着枪从桌子绕过来,恶狠狠的用眼睛瞪着他,道:“打了老子的兵,说说想要个甚么死法。”
周黑子脸上笑开了花,暗道捡到了宝,当即亲热的揽着韩百航的肩膀说:“哈哈,不错,此后你我就是一个马勺搅饭的兄弟了。”
周黑子一脸欣喜,问道:“会写字算数不?”
周黑子不耐烦道:“别他娘的和娘们一样,都是大老爷们,从速换了,老子另有事要宣布。”
韩百航不敢拖沓,当即脱光衣服,却听到连队中一阵惊呼,不由得脸上羞赧,套着裤子忙穿戴。
这都是兵士的内心话,试问在场的人没人敢说能瘸着腿能三两下干翻两个精干的老兵,并且那一天韩百航被打的昏迷还站立不倒的模样如同擎天立柱般的铁汉形象震惊着在场合有人的灵魂,兵士们心折口服,别说是做棚长,就算是做排长也是屈了才。
“连长好,我叫韩百航。”韩百航啪的打了个立正还礼大声道。
周黑子忍不住拿眼去看,口里道:“放屁,有老子的大吗?”话还没说完,等看逼真了,不由得把剩下的话咽到嘴里,只见韩百航的命根足有小臂长,足有鸡蛋粗,黑不溜秋,他愣了半响,干巴巴的说了一句:“真他娘是根驴蛋。”
韩百航脑筋急转着,存亡关头憋出了个来由:“吴大帅招兵,招的是有本领的兵,刚才长官也看到了,我腿瘸了还能打两个,我如许的兵你不招就是阳奉阴违。”
军官冷着脸道:“起床,归队。”
韩百航赶紧起床下地,挺胸昂首立正站好。
韩百航脱口而出道:“老死。”说完内心就叫苦,说这话不得找死吗。
军官下认识的点头,就听哀鸿间一阵暗笑,随即揣摩着不对了,老死!有他娘这么舒畅的死法,老子都保不定那一仗死求了,他大感被面前这个瘸子戏弄,在世人面前挂不住脸,大怒着扳下机头,就要开枪杀人。
军官放下枪,对那两个兵喝道:“第三师的兵没有孬兵,给老子打返来。”
韩百航面上恭恭敬敬,心中却嘲笑道:老子可不是打一巴掌给个甜枣就不记仇的人,你让人把老子打成了猪头,这笔账迟早和你清理。
韩百航穿好了衣服,走到周黑子身边,周黑子指着他对世人喊道:“他无能翻两个老兵,是个男人,我让他做棚长,大师伙服不平。”
凡事最怕不过但是,韩百航心中一紧:“不过甚么?”
“是。”
“好,是个爷们。”
周黑子呵叱道:“都他娘的嘀咕啥呢,一个臭男人有啥可看的。”
军官指着被韩百航打翻在地的两个兵士,嘲笑道:“你打了老子的兵,让他们丢了面子,这笔账得算清咯。”
韩百航拿着衣服犯难了,病号服内里可没有内衣裤,当着连续几百号人换衣服,有些放不开。
韩百航道:“念过几天私塾。”这话也不错,在上一辈字读的就是私立野鸡大专。
军官奸笑着,颠了颠枪口:“如何就不能?”
“呀呵,韩百航,这名字不赖,听着像个文明人,你念过书院?”周黑子来了精力问道,这年代好男不从戎,读书人从戎的人更少,到了军队那真是要当宝贝的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