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闻声看去,却见是端坐在石狮子上的韩百航在说话。
韩百航道:“其一,《申报》说皖系欲以京绥路为抵押,向日本告贷军费500万,但因英美各国干预,此告贷打消了。”
队长见到世人皆是抓耳挠腮的难堪模样,无法的摇了点头,幸亏他也只是突发奇想一问,并不强行要求部下答复,说白了在坐包含他在内的人,都是位卑职小的下级军官,有的人乃至连字都识不全,岂能看了几份报纸就对眼下风谲云诡的局势作出甚么有见地的观点,即便强要说出来,也只能是无稽之谈罢了。
“有几分事理。”
他正要叮咛收回报纸时,只听有人朗声说道:“队长,我有一点观点。”
“你接着说。”
军官们一脸迷惑,这话听得奇怪,如何联皖倒直就是大难临头了,明白人都看的出来,皖系军事气力要强过直军,打起仗来胜算较大,奉系正要插手战局,天然是帮最有能够博得那方了。
队长和其别人的设法分歧,神采垂垂冷了下来,淡淡道:“韩排长,你从何看出皖军必败。”
队长不啬夸奖的说,人家确切有本领,不管刚才那番话有几成真假,但起码鼓励了士气,值得表扬。
队长不觉得然道:“这又能申明甚么,皖系有交通系这尊财神爷,不向日本告贷也比咱敷裕。”
韩百航道:“队长,我说的不是军费,而是交际题目,固然我们不肯承认,可洋人支撑对于海内战役胜负有必然影响,英美干与日本人给皖系告贷,便表示我直系已经获得英美支撑,在交际上,我直系要略胜皖系一筹。”
这个是大实话,比起穷的叮当响的直军,皖军背靠中心,有天下关税红利和铁路收益为财路,军费向来是不愁的,倒是直军,就连第三师如许的嫡派精锐,都已经有两个月没关饷了,谁胜谁劣一看便知。
队长不动声色的问,他对韩百航颇感猎奇,刚才搬动石狮子已经够令他刮目相看了,不晓得这会又能有甚么出奇谈吐。
“不对呀,报纸上登载张作霖的电报,他表示不会参与,连结局外中立。”
队长将韩百航的话细细记在内心,他更加等候接下来的话了。
韩百航瞥了一眼报纸,轻笑道:“这不过是张作霖的缓兵之策罢了,他若真筹算保持中立,必定不会在直皖间补救,越是卖力补救,必定在此中牵涉越深,何况对于张作霖而言,联直倒皖,无益可图,联皖倒直,大难临头。”
“你小子有本领啊,从薄薄两张报纸能看出这么多!”
队长看韩百航的眼神垂垂有了窜改,他好歹曾给吴玉帅做过一段时候的马弁,耳濡目染之下,见地要比旁人强了很多,清楚刚才这番谈吐,从团长口里说出合适,可从一个小排长嘴里说出来,只证了然一件事,这个排长绝非池中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