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韩百航已不敢高坐马背上,下了马冒着流弹登上了城墙,来到一处掩体死角,抬眼向下一望,只见到城下黑压压的匪贼正蚁附攻城,飞蝗般的弹雨簌簌激射在城上,不时有守军中弹惨叫,而城下也已是尸横各处,这一幕令人看的头皮发麻。
梅昌元点着头,他虽不懂军事,可也清楚守城并不像韩百航说的这么轻松,看着城头上士气低迷的守军,他不无担忧道:“韩连长,刚才你在县衙里说要整军,为何不见动静。”
“抓阄?”
两人几近不敢信赖本身的耳朵,如此大事竟然要靠抓阄决定,这的确太儿戏了,而这句话还是从堂堂一县之长嘴里说出来的,让人有啼笑皆非之感。
正在此时,城下匪贼守势愈发强了,只听城门下霹雷一声巨响,两人脚下一阵地动山摇,梅昌元直接被震得蹲坐在了地上,面无人色。韩百航敏捷的扎了个马步站稳,扑到城垛朝下一看,只见城门处浓烟滚滚,无数匪贼正收回惊天动地的杀喊声往里冲杀,他当即反应过来,城门破了!
韩百航神采不悦,沉着脸道:“县长,这类事可不能开打趣。”
韩百航嫌弃的扫了一眼梅昌元,摆手让卫兵把他搀扶起来,冷冷道:“我早就在城下安插安妥,匪贼打不出去!”
韩百航平静自如的察看城下攻防战好久,心中有了数,这时俄然听得远处有人喊叫着:“县长,城上伤害,你如何来了。”他闻声转头一看,见梅昌元竟然来了城楼上,正在一伙差人的保护下往这边走来,不过看他的神采煞白,又不住地擦着脸上的盗汗,明显心虚胆颤的很。
韩百航心中猛地一跳,他当即把手里的纸团攥紧,当即一声大喝道:“那守城批示权就当我莫属了,来人呐,传令全城现在由我批示作战,敢有不遵军令者,杀无赦!”
韩百航飞马直奔城墙,路上内心不由去想梅昌元倒也有几分本领,这一手抓阄的把戏竟然把徐望堂骗过了。
梅昌元遂来到书桌上写了两个纸团返来,安排手中让两人遴选,徐望堂抢先拿了一个,韩百航拿了后一个,翻开后发明内里写了个否字,他抬开端正要说话,却见梅昌元抢着问徐望堂:“徐老爷,我写了是否两个纸团,不知你拿的是哪个?”
听得此话,梅昌元赶快小跑过来,走到了韩百航侧身火线,喘着气道:“韩连长,环境如何了?”他说话时眼睛摆布打量着四周的墙壁,公然不见弹孔,心神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