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供桌一张,糯米一碗。活公鸡一只,黄表纸多少。法水一碗,香三柱,烛一对。羊毫一支,朱砂一碟。此獠短长,贫道不得不开坛做法。”张道长进得老汪家的堂屋,绕着棺材来回走了三圈以后一脸严厉地对站在门外的众乡民说道。
“顿首皈依三炷香卷烟环绕遍十方此香经达黄箓府启奏道场诸圣众!”扑灭了最后一炷香,张道长面露虔诚的作了个四方揖,然后才将香火插入香炉右手位置。至此,三炷香均已上完。
“你就待这儿看热烈吧,别掺杂了行不?”赵大叔语气里有些不耐的说道。年青好,也不好。在某些时候,人们会感慨一句:年青真好!但是年青,则是我们这行的硬伤。就如同中医一样,仿佛春秋越大,才会越受人信赖和尊敬。
“叉出去,开棺!”张道长定定看了我一眼,咬牙切齿的说道。
“顿首皈依一炷香卷烟环绕遍十方此香经达青华府启奏太乙救苦尊”铃响过后,张道长从桌上拿起一支香就着烛火扑灭了唱道。
有了村老的催促,一众乡民呼啦一声各自散去为张道长筹办所需用用品去了。人多力量大,不到半个小时,供桌和一干物品皆已筹办齐备。而此时的张道长,也已经换好了一领极新的道袍。只见他度步来到供桌前,从随身的包里拿出了天蓬尺,三清铃,令牌等法器一一摆放划一了。
“小程,你就少说两句吧!”赵大叔走到我跟前,拉住我的胳膊将我往一旁扯了扯劝道。
“张道长,你敕笔咒忘了念!”每一行都有每一行的端方,想要纸笔有灵,这敕笔咒是少不得的。本着大师都是同业,我美意提示了他一句。用没有感化的符纸去对于起尸,他是嫌命长了么?
“道长,甚么是法水?”有乡民不明就里,出声在那问道。其他的东西在乡村都是现成的,独独这法水是个甚么水,多数人还是不晓得。
“嘭!”念完香咒,张道长一扬手,面前的烛火收回一声响,兀地窜起尺余高的火苗和一团环绕的白雾。这一手,只镇得四周乡民们佩服不已。只是我晓得,这丫必定在手里藏了磷粉了。弄完玄虚,张道长拿起羊毫沾了水,拿过一张黄表纸就着朱砂就画起了符。
“好吧!”人家不信我,我也没体例。冲赵大叔笑了笑,我今后退了几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