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力了无数次,她终究站了起来,衣裙上血迹斑斑,不知有多少层血液凝固在上面,衣裙脸孔全非,皱巴巴的,有些血迹还泛着黄。
他就拉着那些妖怪,絮干脆叨地说,他爱的人叫莲七……
她说不出口。
她救了若若,若若已经病愈了……
她晓得,玄策不在乎莲七是不是妖怪,他爱她。
莲七笑得甜美,身材孱羸有力,任他捧着她的骨头,她才勉强能站起来。
她出去的时候,清楚瞥见莲七已经神态不清,奄奄一息,连展开眼的力量都没了。
她含混地笑着,面前乌黑一片,看不清前路,直到撞进一个暖和的度量里,那人呆愣了好久,才不成置信地喊:“莲七?”
只要她还存在,只要她不死,只要她还活着……不管是以何种情势活着,他都爱她。
“是,都是,你想喝多少就喝多少,我再也不会拦着你了,你等等,等等我,我会救你!”他抱起她的身子,骨头离了地,好似要散架似的。
莲七做了个好梦,梦里有她,有玄策,有十里镇,另有梅花酒。玄策陪着她喝酒,一坛又一坛。
她真的傻到拿本身去救若若!
“我爱你,爱你的滋味是甜的,梅子酒也会是甜的。你说是不是?”她笑着问他。
玄策在等她……玄策在等她……
只要死是他不答应的,他不答应她消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