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想见我吗？”
“你觉着把这些骸骨存在这里就是功德吗？你觉着你帮这些孩子投胎就是功德吗？你这是在投机取巧！我不晓得这投胎的份额到底是如何安排的，但是毫无疑问你这是在帮这些孩子插队！当别人规端方矩列队的时候，你却领着他们去插队，你另有脸在这里说甚么众生皆划一，如果你真觉着众生皆划一，那你就帮忙统统的幽灵全数投胎，全数让他们做人！”张雪越说越来劲，那小嘴皮子，利索的都能去说单口相声了。
如同天籁般的女声令陈莫的手停在了门帘上，他目瞪口呆地转头看向了声音的来源。
“她方才已经对你说了，你想要叫我观音还是娘娘随便，合起来叫我也不介怀！”观音娘娘声音诡异至极，听上去像是在挑逗，又像是在警告。
张雪战战兢兢的声音实在将陈莫给吓到了，陈莫一脸不成思议地问道：“你如何晓得的？”
陈莫出于本能地跳到了一旁，待声音完整消却之时，他才回过神来，大步迈向了外殿。
“你很在乎她的死活吗？”衰老的脸庞暴露了少女般的笑容，那干瘪的双唇出来了的声音亦是如此。
观音娘娘似笑非笑地说道：“看来，你还是没有了解我的意义。佛祖说过，众生皆划一。如果佛祖、观音不算众生的话，那我的确和他们不一样，但是如果他们也算众生的话，那我和他们又有甚么辨别呢？众生皆划一，万物皆为佛！以是，在我看来，我和他们没有辨别，不但我和他们没有辨别，你和他们也一样！如果你觉着我说的不对，能够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