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翊笃定地点了点头,冷月身子又是一僵。
他没招谁也没惹谁,他的猫,另有他这池锦鲤……
“那不跳了。”
冷月一边看着秦合欢一边嚼着包子,嘴里不是滋味,内心更不是滋味。
“……你别觉得我真不敢抽你!”
景翊把头仰起了几分,看着月朗星稀的夜幕,浅叹,“要真是人在做天在看……”
“王爷说主审官能够不是你,还想往下跳吗?”
景翊非常果断地看着冷月,“你抽我我也不信。”
“他出了点事,惹了点儿不能惹的人……”冷月轻描淡写隧道,“你照我说的做就是了,不然他要有血光之灾的。”
秦合欢还没在刚才的惊诧中回过劲儿来,怔怔地看动手里的药包,“喝……喝药?”
冷月刚才回房的时候已经看到阿谁剑鞘了,豪气,漂亮,高古,看得她面前一亮,的确爱不释手。甭管是对景竏还是景翊,她这会儿都应当说声感谢,但景翊如许……
“我三哥来过了。”景翊像老夫老妻闲话家常一样悠悠然地说着,“他来送你落在老爷子家的剑,我帮你配了一个剑鞘,搁在卧房里了,待会儿你归去看看,不喜好的话我再给你换一个。”
想必是张冲在天有灵了,那么一个木讷讷的大老粗,竟还真把她的一点儿心机揣摩明白了。
别人家的案子灰尘落定,她竟然差点儿忘了她自家院子里另有这么一池冤魂。
“这些事儿你渐渐揣摩渐渐办,办这些事儿的时候,也得把第二件事办了……”景翊仿佛涓滴没有发觉冷月的非常,哈腰拎起刚才顺手搁在地上的那一沓子硬纸包,递到秦合欢微微颤栗的手上,还是和颜悦色隧道,“把这些药全喝了。”
冷月这一声吼得连隔壁邻居家都能闻声了,吼归吼,身子却一动没动。
“……你给我起来!”
“……脑袋别动!”
被媳妇揪着耳朵大踏步地走在柔媚的月光下,景翊有种五味俱全的预感。
“哦……”
景翊果断地点头,还是以一种害得冷月差点儿蹦起来的幅度点头。
“……”
别说两件事,就是两个字,秦合欢也不想再听了。
“谁心疼了!”
冷月深深喘了几口气,才板着脸道,“那你跟他说了甚么?”
“我最多抽萧允德几巴掌,不会下狠手的,他如许的人自有天收……人在做,天在看,你信不信?”
从萧允德家出来,冷月去了安王府,这回景翊没跟着,起码,直到她顶着一轮玉轮从安王府回到家,也没见景翊从那里飘出来。
景翊盘膝坐在一片死寂的鱼池边,从前面看去,白衣如雪,黑发如瀑,纹丝不动,如何看如何都像是闹鬼了一样。
“徐青跟我说的,他刚往牢里一进,牢门还没关好就想明白了,跪在地上给我连磕了仨响头,我都跟他客气好半天了,他才跟我说明白这是磕给你的……”
“我爹现在还愁没孙子吗……”
作者有话要说:第一案终!\(^o^)/~
“不信。”景翊含着一抹欠抽的笑,用心摇了摇脑袋,享用地看着冷月一边羞得满脸通红又一边气得七窍生烟的敬爱模样,“你连张老五和秦合欢都心疼,必定不会做出行刺亲夫这等恶事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