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安王爷【泪目】:这日子没法过了,求摆脱……
冷月怔愣的工夫,萧瑾瑜也已在那“破瓶子”的震惊中缓过了劲儿来,一边策画着如何给这爱将补点功课才好,一边对着爱将家的相公缓声道,“这是物证。”
萧瑾瑜再次抬手揉上胀得发晕的额头,有些认命地叹道,“说。”
“王爷,”冷月一双凤眼熟生睁成了牛眼,“我拿走的那份是誊抄的?”
萧瑾瑜无声一叹。
也不知今儿的皇历上写了些甚么……
冷月一愣昂首,两缕有些奇特的目光落在萧瑾瑜正尽力保持着和颜悦色的脸上。
景翊顿时苦了脸,“王爷……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图啊!”
萧瑾瑜沉默一叹。
来人没甚么内家修为,但对于萧瑾瑜来讲,即便是一个三岁小孩也不能不防。方才与萧昭晔说话,萧瑾瑜已然屏退摆布,眼□边就只要冷月一人。
这物证要碎在景翊手里,冷月设想不出景翊会碎在萧瑾瑜手里还是景老爷子手里。
想着景翊刚才抱盒子比抱孩子还谨慎的模样,冷月为那瓶子悬的心落了下来,便又经心全意地为景翊担忧上了。
几年前刚接过典掌刑狱这把担子的时候,萧瑾瑜就认识到,本身这辈子必定是要耗在笨伯蠢事上面了。
萧瑾瑜这才抬眼看她,略显怠倦的声音里听不出一丝怫然之意,“惩罚?方才不是要请我善后吗,这么一会儿如何又成惩罚了?”
萧瑾瑜悄悄松松地冷下脸来,有气有力地一叹出声,“出去。”
若非在公堂上,萧瑾瑜与人说话多数是点到为止的,这话说到这儿,萧瑾瑜本也没想等冷月回甚么,却忘了冷月有上官问话必会答复的风俗,正要打发她走,俄然就听她通红着脸规端方矩地答了一声。
茶的事儿还是得空问问景翊的好……
萧瑾瑜俄然感觉,本身也许本就不是个东风化雨的质料。
这事儿冷月在给他当侍卫的那段日子里感到尤其深切。
“……”
只这一个行动的工夫,来人便已闪身落进了厅中。
冷月既舍不得自家主子受折磨,也舍不得已然抱病的画眉受她家主子的折磨,因而这一声应得非常痛快,应罢,想起画眉,蓦地想起件好些日子之前就想问却一向忘了问的事儿。
她自发得本身办下的那件蠢事儿,要么是在萧瑾瑜眼中还没蠢到本身设想的那种境地,要么就是她压根没办出来。
冷月知景翊发着烧,内心已纠成一团,直想脱了他的裤子查抄查抄他大腿上的伤口,但这王府客堂明显不是让他脱裤子的处所。
萧瑾瑜一向揉按着额头悄悄听着,待冷月三下五除二地说完,才悄悄“嗯”了一声。
冷月微微一怔。
张老五的真品有甚么好的她是当真看不出来,再让她看三天,那东西该是破瓶子还是破瓶子,但向来不登安王府大门的萧昭晔一来就带来张老五生前所制的物件,这就有几分意义了。
扶住画眉,冷月下认识地瞥了一眼那已倒在地上不省人事的男人,目光落在男人那张脸上,错愕之□子一僵,几乎把浑身瘫软的画眉摔到地上。
萧瑾瑜像是没推测冷月会一本端庄地问出这么一个题目似的,狠狠一愣,轻蹙眉头看了冷月斯须,没答,倒是悠悠地反问了一句。
冷月正要一拜而退,还没拜完,忽觉有人轻巧掠过二全厅的屋顶,吃紧向内逼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