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翊微微一怔,如画的眉头悄悄打了个结,冷月这话是笑着说的,笑得眼睛弯弯的,热烈又不乏和顺,可景翊清楚就嗅出了些忧心忡忡的味道。
景翊有点儿啼笑皆非地看着一脸茫然的媳妇,“你还真希冀他家那些被水泡过的废茶能正儿八经地买到阿谁代价啊?”
被碧霄剃秃的脑袋还秃着,景翊天然是想忘也忘不了。
冷月也跟着叹了一声,叹完,才想起来这事儿仿佛还没完。
冷月就晓得景翊迟早能看出来她挂在脑门上的糟心俩字,她也没筹办瞒他,只是刚才他有话说,就由他先说了,这会儿听他这么一问,冷月便不遮不掩地点了点头,“画眉死了。”
冷月已认识到这内里必定有点儿甚么门道,但一时想不出,只得道,“皇上买他家的账,安王爷对吃用不讲究,也买他家的账,瑞王爷对吃用往死里讲究,也买他家的账,另有你家老爷子,京里有钱人一窝蜂地争着买立室的茶叶不都是他带起来的吗……”
冷月噎了一下,幽幽地瞥了一眼这个卖关子卖上瘾的人,“茶叶这么快就长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