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商号,沈越见门外模糊多了些陌生面孔走动,想必是朱棣的随身保护。
“殿下恕罪啊,小的有眼无珠,冲犯天颜,猪狗不如。”荀二爬到朱棣面前,一边狠抽本身耳光,痛哭告饶,心中悔怨不已,你好好的王爷不在都城呆着,跑这里来搅甚么局,就算要来,好歹也该派个下人过来呀!
门外俄然响起气促的脚步声,大门敞开,一个虎背熊腰的大将带着十几个兵丁一拥而入,对欧阳晨看都不看一眼,径直走到荀二身边,哈哈一笑,
“甚么狗屁都匠司,咱在都城混了这么多年,都没传闻我大明朝有这等职衔,火器乃国之重宝,一贯由中书省直辖,在京营研制,你一个升斗小民,还敢抵赖!”
这燕王朱棣俄然驾临,固然对本身态度亲和,给人受宠若惊的错觉,但本身看来却感受如同当头一棒,远之前的预估,本身还是轻敌了,没想到明天这场面倒是个局中局。
门口的仆人兵士见他迈步直入,不自发的让开门路。
“承蒙殿下厚爱,鄙人就大胆称您声兄长,现在我商号被他们查封,还请殿下脱手,帮手调剂。”
沈越对他如此替本身出头有些感激,笑着答道:
“多谢殿下亲身前来相救,鄙人不太小小贩子,何德何能。”沈越手脚无措,明朝的礼节本身不甚体味,对于膜拜还不太适应。
“荀二爷早当叫兄弟现身,对于这等刁民还讲甚么事理,我刚派人将他的火器工坊全数查封,收成甚大,他造反的罪名是跑不了了。”
沈越听他一说,也生出些迷惑,本身对明朝官职不太体味,按端方来讲他说的确切公道,本身迷含混糊的当了个都匠司,莫非是像孙悟空那样的弼马温不成?扭头看向欧阳晨,见他欲言又止,看来此中另有隐情。
沈越点头苦笑,“亏我还自作聪明,想设局引他们出来,却没推测这不过是他们的一番演出啊,现在副角已经退场了,前面估计另有人在虎视眈眈啊,且看这场戏如何唱下去。”
“让沈兄弟吃惊了,这些阿猫阿狗贫乏管束,你不要在乎。”
朱棣对他的告饶置若罔闻,笑着走到沈越面前,云淡风轻的说道,
“你如何来了?这荀二是都城驰名的恶犬,他们来者不善,这里有我对付,你何必主动奉上门来?”欧阳晨将沈越拉到一边,低声抱怨。 ≥≦
沈越此时还未缓过神来,本身此来,本是想借机遇,将暗中的锦衣卫引出,也好知彼知己,早作应对,却没想到引出这尊大神。
“吴将军来的恰是时候,不但这沈越私制火器,这县令欧阳晨还助纣为虐,他二人怕是早就勾搭在一起,生出谋反之心,还不快将他二人拿下,交朝廷问罪。”荀二见有了官兵撑腰,便张牙舞爪,叮咛部下就要上前锁拿二人。
朱棣一把扶住沈越,和声道,
“荀管家这么说怕是有曲解,鄙人乃朝廷任命的都匠司,造火器之事乃是名正言顺,何来造反一说?”沈越见他对黄家之事杜口不提,却以火器为名,看来他此次来目标并不但一。
朱棣愈是客气,沈越内心却愈得不安起来,这朱棣厥后敢扯旗造反,将侄子朱允炆推下皇位,岂是碌碌无能之辈,凡是这等有野心的人,何尝不会做些拉拢民气的行动,他这般拉拢,怕是早就将本身查了个底掉,但不好当着这些人驳了他的面子,只好答允下来。